看向李斯：“你是真要问
，还是明知故问？”
李斯嘴角
翘，转着手里
杯子，等着顾楠回答。
也不知道他说是这院中枯叶还是这府中寂然。
“无事，过几天自己会扫。”顾楠耸
耸肩膀。
两人穿过堂间走到后院。
顾楠将桌案上长琴取下，抱在怀里小心地放到旁。
李斯掀起自己衣摆坐在桌案边，对着站在院里黑哥笑笑，黑哥也打个响鼻像是打声招呼。
直觉告诉他若是还说这琴这事，今天估计就不能走着回家，连忙转移话题。
“咳，只是偶然路过，突然想到又几件事是想要和先生共商番，这便上门来······”
“兹。”
大门被推开，顾楠对着李斯瞥下嘴巴：“进来吧。”
李斯跟在顾楠身后走进院中。
斯声音里带着些疑惑：“书生？”
她也是刚从宫中回来，却没想到李斯就来。
看着眼前人李斯也是无奈，多少年，这人还是这
副打扮。对于个女子来说，着素寡生，又是何种凉薄呢？
心中想着，面上却依旧笑着说道：“今日来得巧，倒是听得顾先生曲琴音。较之当初，当真是得善良多啊。”
······
“嗒。”顾楠将杯凉水递到李斯面前。
盘腿随意地坐下来，给自己倒着水。
快要入夏，空气间带着几分闷热，凉水入嘴倒是有几分沁人。
李斯笑着放下杯子，看着顾楠说道：“先生，你说，如今天下初并，首要之务是为如何？”
壶中倾斜，水注入杯中，顾楠看着杯中水慢慢溢满，将水壶放到桌上。
府中很静，似是除刚才那琴声就再无半点声音。
顾楠走在前面脚步踩过落在地上落叶发出沙沙声音。
李斯望着那落地枯叶，无声地叹口气。
想来是很久没人扫过。
“顾先生，你是该找个人打扫下。”说着抬起头，看向那无人堂间：“也不至于让这府中这般。”
顾楠黑着脸抓抓自己头发，在她看来这是李斯恭维话，摆下手：“莫说，自己音律是个什模样，还是清楚。”
“可非是恭维。”李斯笑呵呵地顺口说道：“相比于当初阵阵魔音，这已经算是仙乐。”
额头跳下，顾楠也微微笑，靠在门边：“书生，你今日无事上这来做什？”
说着手中微微用力，大门上发出阵吱呀声响。
李斯额头上滴下滴汗，这才反应过来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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