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勿瞒,就是退入兖州,又有多少胜算?”
陈宫答不出来。
他不说,吕布自己也明白。
“军师且去吧,布不退。”
只手,将地上方天画戟拿起来,立在身侧。
“军师可知,天下人,称为什?”
“天下人,称三姓家奴。”
吕布手撑在腿上,站起身来。
天之下何其大,人不过数尺之身,奈何。
“这天下之大。”
吕布没有回头,只是问道。
“军师何罪之有?”
“无用之罪。”
陈宫黯然笑,若不是他大意举兵,若不是他,糊涂时。
有人聪明世,也终是敌不过这时糊涂。
怨恨,只是平平淡淡地叹声。
当年洛阳,他杀丁原时候,丁原看着他叹口气,他不知道是为什。
虎牢关,面向天下诸侯,他自认为天下诸侯不过如此。
长安,他杀董卓时候,董卓看着他大笑三声,说他吕布岂敢杀他。
他生几乎从未叹过气。
画戟上,双眼睛映在其中。
那双眼睛里,再次泛起旧日,傲然阵中战意。
“不如死战场,叫天下,知吕布!吕奉先!”
“已无吕布容身之地。”
“将军!”陈宫咬咬牙,决意地说道。
“不如孤注掷,杀回兖州。”
之后,全且卧薪尝胆,北合袁绍,再谋后事。
吕布回过头来。
“若没有军师,吕布现在在何处?”
陈宫身前,吕布反问句。
“若没有军师,吕布此时或许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军师又何来无用之罪?”
陈宫出神地看着地上,没有答话。
好像只剩下吕布在自言自语。
在此时,他却终是淡淡地叹声。
······
天将暗去,陈宫站在吕布身边,看着天边最后片红云。
跪坐下来,俯身地上。
“将军,当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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