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又看几页,他揉揉眼睛抬起头来,外面已经见不到日头。
他今日去顾楠府上取书,取来之后便看起来,本想想着先看会儿就处理公事,毕竟他此时事务也不算少。
春日晚间算是惬意,和风细细,夜凉如水,没有冬日严寒,也不会有盛夏闷热。
床上吕布从自己怀中拿出个布人。
着实难看个布人。
躺在床上人却看许久,不知道是释然,还放下笑。
约好得胜而归。
“若是她能明白,这信就不要给她看,着实丢人。”
顾楠将信接下,在手中握会儿,收进自己怀里。
窗纱上透进光越来越淡,到最后成抹月白。
吕布应该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躺在榻上,背过身。
“天晚,你早些回去吧,绮儿该是还在等你吃晚食······”
“呵。”顾楠摆摆手。
“罢,只是这般回去,绮儿定是要怪。”
吕布坐在榻上,侧过眼睛看向窗外。
应该,还有段时间天才会黑。
“顾楠,这里可有笔墨?”
看。”
他笑声。
“世人怎看,同有什干系?”
笑过之后,脸色却渐渐定下。
“不过,不想,绮儿听人提起时,是个三姓家奴。而她,是个三姓家奴之女。”
他现在这般。
又如何归去?
······
荀彧坐在桌上研读着本书,他手边还放着两本。
看着书纸张是已经有旧,所以他看得很小心,就连翻书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将这书页扯坏。
“嗯,也好。”
灯下人回过身走开。
“顾先生,好好照顾绮儿。此恩,吕布来生必报。”
“这不必你说。”
顾楠离开,灯下又只剩下个人。
······
“嗒。”写下最后个字,笔被放在边,封书文落成。
顾楠才发现,这人字写也算不错。
“若是绮儿不能明白,你就将这封信给她,她自幼懂事,不会怪你。”
吕布边说着,边在等着信纸上墨迹干去,将信折起来。也没有封口,交给顾楠。
“所做事,是个如何骂名,都该与她无关。”
说话声音平淡,就好像那千夫所指,对他来说只是件小事般。
“有自己决断,死之时,不愿是个下跪而降人。”
迎上顾楠视线,油灯照在吕布脸上。
没有那些雄心壮志,没有那些战袍征戎,他倒和个寻常人也没什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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