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恐惧中睡去,又做很多奇怪梦,但那些梦都不记得,连带着以前些记忆起,醒来之后,高烧竟然不可思议地退。
可从那刻开始起,槐诗童年便结束。
从此,日复日,年复年。
“仔细想来,真是福大命大,是吧?”
槐诗轻声说,“刚开始,很害怕有人来抓,有人发现埋在花园里东西,可是到现在好像直没有人发现……
“没错。”
槐诗平静地重复遍,“杀他。”
躲在门后,用斧头,在那个人进来时候,对准后脑勺劈下去。
只用下,那个人就倒。
然后再来下,又来下,直到没有力气为止。
槐诗揉揉脸,沉吟许久,认真地思考着。
他说,“在小时候,曾经发过次高烧。”
“当时父母很生气,因为他们在国外玩,没有照顾好自己,不让他们省心,然后给打钱,让自己去医院。
可当时太困,太难受,就没有去,在客厅沙发上睡着。”
槐诗说,“记得当时做过很多很奇怪梦,梦见好像长出翅膀在天上飞,梦见这座老房子会说话,给擦汗和倒水,后来听见翻墙声音,有人从后院里翻进来,蒙着脸,手里还抓着刀……藏在门后面,不敢说话。
如果当年没有隐瞒话,现在也用不着这累吧,不,如果当年被杀掉话,也不会像是现在样,活得让自己都看不下去。”
“……其实你没必要折磨自己。”
乌鸦忍不住叹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种可能?或许,这也不过是你高烧时候做噩梦之。”
“是啊,或许呢?”
槐诗平静地点头,“买过很多次铲子,可又丢很
发现那个人动不之后,先是茫然,然后是不安和慌乱,最后所浮现竟然是让自己都为之恐惧勇气。
就在高热昏沉中,他将尸体拖到花园里,挖开地面,悄悄地将它埋进去,连带着斧头起。
合上土,洗干净手,回到床上。
就好像什事情都没发生样。
反正石髓馆这偏僻,不会有人来,反正父母这懒,也不会搭理花园,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杀人。
很害怕,如果被那个人发现话,可能就要死。”
“不想死。”
他凝视着那块隆起地面,轻声呢喃:“所以杀他。”
“……”
乌鸦愣住,回头看着槐诗脸,却找不到任何开玩笑痕迹,只有片令人不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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