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回到评审席那里去。
“不必担心,先生们。”他告诉自己朋友们:“你们玩笑对他而言简直游刃有余。”
施劳德愣,茫然地看向那个脸色苍白少年,有些担心:“槐,如果你状态不好话,考试可以暂停,你没必要太过紧张。”
“不,先生,状态从没有这好过。”
槐诗向着自己观众们微笑,“无需担心。”
“直在想,早上个朋友问题。”槐诗说,“——她问,究竟喜不喜欢大提琴呢?”
“结果呢?”
“结果还是没有想明白。”
槐诗笑笑,拍拍怀里琴,便轻声笑起来:“说实话,不知道执着究竟有多少是为多赚点钱,有多少是因为真得爱这个。
但是,哪怕没什天赋,对艺术也没什追求,可它陪度过这多年,和起吃这多苦,想定是喜欢它吧。”
震人心魄低鸣。
槐诗从来没有如此匆忙地去学习这首曲子,哪怕命运之书在手,此刻他竟然感觉到隐约有些疲惫。
倘若不是那花香补益,想必他样子恐怕会更加狼狈吧。
槐诗抬起袖子,擦擦脸上汗,却看到有张纸巾递过来。
“太着急吧?”
琴谱被随意地丢在旁边,甚至再懒得看眼。
他垂下眼睛。
感觉到心脏在疯狂跳动,无形音符那节奏中涌现,仿佛化作灼热烙铁,将鲜血都烧作炽热熔岩,搏动在他血脉之中,狂热流淌。
而那只按住琴弦左手中,仿佛有无形电流在涌动般,节节地贯彻每个指头,触感前所未有灵敏,甚至分辨出琴弦之上细密缠痕中每条距离。
凭借着鼓手
赵老眼瞳微微抬起,未曾预料到是这样回答,不知道应该感到欣慰,还是应该错愕。
“所以,才觉得自己定要考过才行。”
槐诗愉快地抬起手中琴弓,微笑着告诉他:“……为证明自己选择没有错,也为证明同这把琴和起度过这些年是值得。”
“……”
赵老沉默,分不清究竟是恼怒还是欣慰,只是看着琴箱上那个如今已经黯淡签名,忽然轻声笑起来,“能有这灿烂人生态度真好啊。”
赵老看到他眼中血丝,轻声说:“槐诗,这只是场考试而已,你明白?”
“啊,知道这个。”
槐诗点头,擦掉脸上丝汗水,如释重负地那样轻声叹息:“其实刚刚有会儿,走神。”
“嗯?”
赵老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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