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浪费自己生命吧,蠢货。”自动售货机冷声道别:“祝你能够在美梦中早死,胜过留在这个世界上饱受折磨。”
售货机上亮光断绝,再无任何声音传来。
在良久沉默里,柳东黎笑笑,微笑着拉上拉链,扯起带子,将细长箱子扛在肩膀,摇摇晃晃地走向道路尽头黑暗里去。
只有隐约歌声传来。
“Oh,childrenlostinthenight……”那沙哑哼唱声渐行渐远:“Oh,childrenlostinthenight,waitforthelightofday。”
抽着烟,肩膀耸动,笑起来:“可总不能让那个倒霉孩子个人去吧?”
“……”
“知道你在关心,多谢啦,但不论怎样,总要做点力所能及事情。”
柳东黎摘下烟卷,在脚下踩灭:“时常觉得槐诗和当年很像,但实际上槐诗比以前强得多……如果有他那样韧性和勇气,肯定不会选择逃避,沦落到现在这种程度。每次看到他那努力地去生活,就让忍不住自惭形秽,难以面对自己。
但觉得,如果能够帮到他哪怕点话,那最后这段苟延残喘退休时光,也能够算是有意义,对吧?”
长夜漫漫。
自动售货机再没有说话。
阵翻动声音,有什沉重东西从机器里坠落下来,巨大箱子落进取物口盖子后面。
足足有半身多高箱子被柳东黎费劲扯出,放在地上,娴熟地拉开拉链,就看到沉睡在海绵之间冰冷铁光。
他愣下,旋即咧嘴笑起来。
“多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