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图斯手中
自寂静中，没有其他人听见他
话语。
却令提图斯愣在
原地。
那样神情从未曾从罗马旧皇脸上出现过。
先是迷惑，然后是愕然，最后再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即便是在呛咳中呕出鲜血。
只是，自始至终，眼瞳却只有悲悯。
他不屑回答，如同宣示真理
般：“如何能同朕创造相较？”
提图斯想下，认真看看周围景象，赞同颔首：“倒也不错，这般庞大国家，着实是寻遍深渊也找不到第二个。
可惜——”
他停顿下，笑容越发得意：“同朕罗马比起来，还是差些。”
“你所爱，不过是昨日泡影。”枯萎之王摇头：“它们毁灭近在咫尺，而你却看不到它们消散在虚无中模样。”
绝色美人，为这种莫名其妙事情白白低次头，也太不划算些。
说起来，
罗马往日还有过数位女性皇帝，姿容绝世，要是能往前早生个几百年，低低头倒也不可惜。”
枯萎之王神情越发戏谑：“难道低头便不做乱臣贼子
？”
提图斯大笑出声，昂首看过去：“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敢留这样心腹大患在眼皮子底下？
做这多年明君，可还没试过祸国之辈角色呢。”
看着他。
“还能再饮，深渊？”
“当然。”
枯萎之王踩着桌子，坐在他对面，再度向着垂死皇帝举起酒杯，和他起，饮而尽，随着乐舞旋律，和那得意忘形客人起放声欢歌。
直到美酒饮尽，丝竹断绝。
“或许呢，可们世界依旧在闪耀辉光，不是？”
提图斯咧嘴，嘲弄探头，端详着他模样，“那是独属于宝物，独属于之臣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大笑出声：“怎样，深渊，羡慕吗？嫉妒吗？亦或者，憎恨吗？”
枯萎之王瞥着他得意模样，却并没有反唇相讥。
只是不急不缓喝完杯中酒，起身，走到他旁边，俯首在他耳边，低声说句什。
诸卿勃然色变，眼神冰冷，可枯萎之王依旧淡然，只是不屑。
“那又如何？”
地狱之王再度端起酒杯：“真正皇帝只要有个就够，现境。朕之所造，难道是两个野心之辈能够动摇？”
“哦？”提图斯好奇：“难道大君那样人物，你也不放在眼里？”
“得意于胜利，沉浸于毁灭，所得到便只有虚无，再如何强横，也无有建树。哪怕是活着，也不过是冢中枯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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