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鸣玉看眼,有些为难,想想,竟然伸手盖上穆湛眼睛,轻声说:“闭眼睛,很快就会睡着,乖哦。”
他自己说完这话,倒是秒睡过去。穆湛扯下盖在眼皮上手,淡淡甜气闯入鼻尖。他盯着眼前修长好看手,比御膳房做出来奶糕还要雪白细腻,让人忍不住想咬口。
穆湛还真这做,仿佛真尝到甜味,比起宫廷点心甜腻要可口多。闻鸣玉给他喂点心吃,还不如把自己送过来。
果香在帷帐内蔓延,穆湛闻着,慢慢闭上眼睛,又睡过去。这多年来,极其难得地晚起。赵德全还以为圣上病,心中担忧,小心翼翼地进来看,却只看到帐内朦胧身影,圣上怀里抱着个人,睡得很沉。
赵德全愣下,立刻当自己什都没看见,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可以掐死。
闻鸣玉沉沉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反倒是因为脖子上冷意,不禁缩缩,下意识往穆湛怀里钻,寻找热源。
柔软而脆弱猎物,傻乎乎地撞到凶兽面前,主动送上门。
甚至,还无意识地对着穆湛拱拱,毛绒绒脑袋蹭着,蹭得人微微发痒。
天际刚泛出点鱼肚白。
虽说是休沐日子,文武百官都放假,但做皇帝,不定就能闲下来。觉睡到辰时,穆湛起来洗漱更衣,用过早膳之后,便开始处理政事。
闻鸣玉也去忙自己课业,不过没回自己书房,而是被穆湛要求待在旁边。于是他课业就由三喜送到御书房。
闻鸣玉注意力集中,做起什来,就很投入,可以坐着好几个时辰不动。他低头专心写着,写完两份之后,放下狼毫,不自觉歪歪头,抬手按住脖子,觉得特别酸软,就歇下来揉捏会。
这时,他想起昨天看话本,书生和贵族小姐故事。
话本不是典雅文言,而是通俗白话,很适合看着放松。因为是说故事给人听,自然要情节曲折,引人人胜。只是如今还是话本刚发展不久阶段,题材类型不多,看来看去
闻鸣玉翻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毫无防备地对上穆湛脸,深邃幽暗双眼盯着他,不声不响,也不知这样盯着看多久。
闻鸣玉被吓跳,撑起点精神疑惑问:“陛下要去上朝?”
穆湛冷声说:“今日休沐。”
闻鸣玉哦声,眼皮打架,睡意袭来得很快,打个哈欠,伸手软绵绵地拍拍穆湛胳膊,哄小孩似说:“那就继续睡吧。”
穆湛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没有丝毫睡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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