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冷笑。
罢,既然已经答应,那就宽限三日。
三日之后,还未恢复,就把这人和那些废物全都杀。
这般想着,穆湛收力道,指尖随意地掠过闻鸣玉头发,像是在轻轻地摸头安抚。
闻鸣玉还真就舒展眉,停止呓语,嘴角甚至多丝浅浅笑意。
杀就不用烦。
“陛下!”
那张脸在脑海里闪现,单纯无辜地笑着,比什都要灿烂耀眼,叫着他。身上总散发着淡淡果香,缠人地萦绕在鼻尖,让他不自觉放松,睡着过去。
明天,明天就杀他。
日复日。
,转个方向,走去浴池。
没过多久,穆湛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水汽,朦胧眉眼轮廓,仿佛人都变柔和些。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昏睡人,身体遮挡住光落下黑影,将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宛如个漆黑牢笼。
穆湛在床沿坐下,殿内烛火摇曳,窗外皎洁似乳月光落下,极其静谧。
唯动静,只有闻鸣玉昏迷中呓语。
准备来伺候圣上就寝赵德全,不小心撞见这幕。圣上垂着眸,看不清神情,但摸头动作意外温柔,完全不像个,bao君。他震惊不已,愣几秒才回神,慌忙退下去。由于心中过于惊骇,出门时还差点绊到门槛,就这滚出去。
也正因为退得快,他并没有看到,床上人在这时醒过来。
闻鸣玉睁开眼,浑身高热,烧得意识模糊,只觉得热得难受,眼前又有着讨人喜欢酒香,充满诱惑力。
他半眯着眼,控制不住伸手,两手抓住穆湛手掌,像只小动物样,用脸在穆湛手背上轻轻地蹭着,发烫脸凉凉,舒
竟然就这过去半年。
最开始就该杀,如今莫名其妙发热昏迷,半死不活样子,更让人烦躁厌恶,要死话就死得干脆些,这样算什,不如直接由他解决。
穆湛手覆在闻鸣玉头顶上,五指收拢,透出隐隐杀意。
这时,床上缩成团人忽然发出声痛苦闷哼,额头渗出薄汗,墨发沾湿成缕缕可怜兮兮地耷着,双眉紧皱,像是陷在什噩梦里,昏睡得极不安稳。
这就是所谓没事。
皱着眉,发出模糊呜咽,像是被欺压可怜幼兽,呜呜叫着,却没有人来救他。
很吵。
穆湛冷着脸,手落在闻鸣玉头上。这脆弱麻烦东西,轻而易举就能杀死。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牵动着他情绪,仿佛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应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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