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魏英武很捧场,认真地等着他往下说,似乎完全不知道般说有个朋友怎样怎样其实就是在说自己。
闻鸣玉勉强说下去,“他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上个人。”
不远处,穆湛和温长阑站着,谈些正事,就快要说完时,温长阑抬眼,发现穆湛目光又落到那边,在看个人,刚才就直这样,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视线。虽然正事是没耽误聊,说什穆湛都有在听,都能接上,但温长阑看着就是有点噎,像吃什吃太饱。
反正已经禀报得差不多,温长阑干脆顺着说些圣上想听话,“恕臣冒昧,陛下和闻公子是说开吧,微臣看着感觉气氛都不样,以前仿佛隔着层什,如今则格外亲近。”
穆湛闻言,难得收回视线,看向温长阑,平淡问:“有什不同?你从哪里看出来?”
玉到边去玩雪。几个月没见,魏英武自然很想念这个朋友,更别说闻鸣玉那像他最喜欢兔子,见到就高兴。
他们随意地堆起雪人。玩雪这种事应该是小孩子做,但魏英武点都不觉得幼稚,还很认真地捏起雪兔子。
而闻鸣玉做雪人比他兔子大些,做好身体,又继续补充细节,拿两根树枝,插在雪人头顶上。
魏英武疑惑问:“你在做鹿吗?”
雪人头顶竖着褐色树枝,很像两个鹿角。
温长阑文雅笑,坦然答:“眼神。陛下和闻公子之间眼神,微臣曾在父母身上见到过,眼就看得出来,那是自然流露喜欢。”
这话说出来,显然有些越矩,但他很有把握,圣上不会因此生气,反而会心情很不错。
穆湛确实没有任何不悦,却也没有笑,而是透着丝近乎探究学术似认真,问:“你觉得,何为喜欢?”
温长阑愣下。他是表现得很淡然从容,但实际上,他也是个单身男子,不曾谈过恋爱。不过,他没有慌,而是道:“眼里心里都是他,为他喜为他忧,无时无刻不想和他在起,此为喜欢。”
穆湛神情不变,意味不明地应声,似乎只是随口问,并不在乎答案,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闻鸣玉却时愣住,似乎自己都不太能理解怎会给雪人头上插树枝,看会,然后笑着说:“不是鹿。”
魏英武更不明白,“那是什?”
闻鸣玉没回答,而是说:“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魏英武毫不犹豫点头:“你问。”
“就是、有个朋友……”闻鸣玉这句话刚说出来,就很心虚,停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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