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宵掀起眼帘:“早上好。”
餐桌上牛奶是热好,他拿起自己杯子喝大口,抬头看向严雪宵。
青年边吃早饭,边拿着本德文书在看,他咬下吐司片角问:“你在看什?”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
沈迟只在政治书上看过康德属于客观唯心主义,他好奇问:“你能给说说他吗?”
他摸索着进入房间,想睡在严雪宵身边,因为太黑没找准位置,头扎进青年温热怀里,紧张得身体都僵住。
过片刻,少年屏住呼吸抬起头,为不吵醒严雪宵,慢慢调整位置,点点往边上移动。
眼看要挪到旁边时,忽然被揽入个怀抱,听见青年带有倦意嗓音近在咫尺:“别乱动。”
他以为严雪宵醒,瞬间动也不敢动,正想着如何解释,可青年只是说这句话便箍紧他。
应该只是梦呓吧。
沈迟想那定很贵,但望着严雪宵漆黑眼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默默点头,将带来东西搬进新家。
他住房间没有落地窗,但有整面墙飘窗,屋子里暖气开得足,透明玻璃上生出白色雾气。
少年换好睡衣睡在床上,不用将自己蜷缩成团,也不用在被子上盖上厚实外套,泛冷小腿逐渐生出暖意,全身上下都是温暖。
他平时在每个地方都能睡得好,可不知为什今晚睡不着,担心是场不真切幻象,醒来后他依然待在狭小出租房,依然只有他个人。
他盯着天花板背单词。
“康德被誉为西方哲学蓄水池。”严雪宵缓声开口,“他生都没离开过他出生城市,过着离群索居生活,但他毕生工作为人类理性
少年提着心放下,睡在严雪宵怀里,那股不真切感仿佛消失,紧紧攥着对方衣角,像小狗狗般趴在哥哥怀里。
*
第二天,沈迟很早便醒,轻手轻脚下床,抱上作案工具被子后心虚地回到自己房间。
然而他没看见是,在他转身下秒,青年狭长眼眸蓦地睁开。
沈迟在自己床上躺半小时,装作刚睡醒样子,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坐下,故作镇定地问好:“早上好。”
Ability、
Able、
Aboard……
他从A背到E也没睡着,心里突然浮现个大胆念头,少年抱上自己被子走到严雪宵房门边,轻轻敲敲没人回应,似乎是睡着。
他鼓起勇气推开严雪宵房门,房间里灯关,暗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陷入漆黑,看不到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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