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进卫生间补妆时听见门里传来议论,其中人声音是对她尊敬有加小聂,前进步伐僵住。
“谁邀请她?”
“没给邀请函自己来,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沈夫人,手上冻疮粉底都遮不住,不是开玩笑感觉她身上都有味道。”
“也感觉到。”
听信议论沈夫人连忙嗅自己衣服,散发着潮湿味道,虽然只是淡淡,不仔细闻嗅不出。
水平还是有数,当严雪宵回到办公室后,他拿着纸张说:“临摹成这样你秘书还夸。”
严雪宵瞥眼黄时静。
黄时静不安想自己是不是吹捧太明显,讨好意味太浓烈,严雪宵向来不喜欢花架子,然而男人说句:“月底发奖金。”
黄时静顿时明白自己没说错,无论夸什严雪宵都高兴,次日严雪宵将画裱好挂在墙上,坊间开始流传严氏大人物喜欢现代画说法。
*
然而她感觉宴会上人都在背地里嘲笑自己,捏着手包如芒刺背走出觥筹交错宴会厅。
说来也讽刺,即便沈家破败她不愿意和底层人打交道,可她在别人眼里竟成底层人,彻底被同阶级朋友抛弃。
不过这次参加宴会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听到件事,严雪宵喜欢现代画。
他们要送张现代画。
医院里沈父经过手术病情有所好转,可以自己下床照顾自己,脸上灰青色渐渐消失,医生说不日便能出院。
沈夫人不用来回奔波,终于有精力拾掇自己参加宴会,翻出压箱底衣服穿上,是她不舍得卖掉裙子,今天倒是用上。
这次她没敢戴仿制珠宝,怕劣质珍珠像上次落在地面上,只是搭配墨绿长裙松松挽个髻,营造慵懒美感,自信不比宴会上任何人差。
她端着酒杯望向被人簇拥女主人,从前助理小聂搭上东南亚将死老头,哪怕穿上时装周刚发布不久高定也遮不住黄紫配色俗气。
她没有上前应和,听着旁人交谈喝口红酒,在流光溢彩下手上冻疮似乎不复存在,这才是她要生活,不用为生计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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