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底下白色浪花,边大便,实在也是种奇特经历。
这整天陈新开始做自己财副正事,按当时老蔡记账簿,在各舱中挨个检查货物,大概有三成货物是赵东家自己,其余都是由宋闻贤押货,清货时宋闻贤和老汪就陪着陈新起,但不知道真正老板又是谁,陈新根据船上挂登州海道官旗,估计就该有这位大人。
这些货物中生丝和丝绸织品为最多,其中白生丝六十担、黄生丝二十担、白绸万七千匹、纱绫千二百匹、纶子七千匹、红绸五千匹,以及少量天鹅绒等物,底舱有些作为压舱石瓷碗盘,总载重量在四十多万斤,货物把二层水手舱室占掉不少,三层也到处堆满货物。船上所载与陈新以前解贸易货物差不多,基本都是丝绸和瓷器,只是没有见到棉布和糖制品。
这些丝绸类产品到日本利润据说有十倍,但陈新直比较怀疑这个数据是文人夸张,中国古代文人对数量记述通常都喜欢用十、百、千、万之类,文学效果不错,但作为参考数据恐怕就不太靠谱。所以他定要自己走趟,考察清楚。正好他作为财副,所有售价到时都会知道,没有比他更清楚。
其中七成货物是宋闻贤押送,陈新粗粗估值已在三万两以上,跟他自己比起来,已是绝对大老板,想想自己路坑门拐骗,才搞百来两,卢驴子他们当纤夫年最多十两,可见贫富差距古今都是样巨大。这七成中又是分过,货总册上写甲先生多少、乙先生多少,直到丙先生,总共是三个,不知道宋闻贤是老板还是跟自己样帮工。
舱室中货物堆得满满,也不可能挨着点,陈新只是按舱号大致查看,在货总册上做些自己标注,又在每个舱室门边隔仓板上用拼音写下该舱室货物数量,宋闻贤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符号如观天书,不解问道:“陈兄所写何字,为何不认得?”
陈新恭敬回道:“这东西是自己乱作记号,先生自然不认得,用这符号标注,以免有人乱改。”宋闻贤会心笑:“陈财副也太小心,就你要防那人,识不识字还难说得紧,遑论乱改。”
陈新知道他是说二当家,不由笑道:“宋先生说是,不过既是做账房,银钱货物都差不得,小心无大错。”
宋闻贤摸着胡子点头道:“陈财副做事用心,脚踏实地,总有奇思妙想,并非如那些眼高手低之徒,平日高谈阔论,用时无是处。痴长几岁,便称你声贤弟,你也别再见外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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