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给安排啥事?”这是老汪两天来说第句话,他两天如同苍老十岁,又滴水未进,嘴唇全部干裂,声音也是十分沙哑。
“大当家走之前告诉宋先生,其他人他不放心,定要让老汪把他骨灰带回天津,然后
被大当家和宋闻贤识破,也不敢再小看古人。
拱拱手对宋闻贤道:“多谢宋先生,宋先生对大当家回话也是用心良苦。日后有用得着在下地方,只要先生句话,在下绝不推辞。只是宋先生从上船便对关照有加,不知在下是如何入宋先生法眼?”
宋闻贤笑眯眯,抹把脸上汗水:“陈兄弟谦逊好学,善与人相处,才思敏捷,武可上阵杀敌,文可识字算数,或许其他文人眼中都是微末之技,但为兄恰恰认为都是经世致用之学,这个世道,光会吟诗作赋有个屁用,以后若为兄无钱吃饭,来投靠老弟你时候,还望记得为兄才是。”
陈新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中年人,感觉似乎有点喜欢上这个有趣人。
……
十人用两个时辰,砍好柴火,架成三堆,又在山丘上用个时辰挖好六个坑,因刻字确实太耗时间,陈新请宋闻贤用毛笔在六块木板上写墓碑,十人起动手将六具尸体入土为安,死得最惨那个是被铁弹打成碎片,众人用段白绢草草包成团,也放进坑中埋好,陈新收买人心,装就装到底,挨着给每人磕个头,口中喊着:“兄弟上路!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其他人也学着陈新跪,送每位水手上路,宋闻贤没有跪,拜拜。
这边收拾完,几人又到海滩将赵东家和憨勇等人尸体摆上柴堆,在柴堆上洒上些桐油,老汪跪在沙滩上呆呆看着他们忙碌,疤子拉他几次也不起来。
这老汪平日沉默寡言,其实心地还不错,但这种人最爱钻牛角尖,陈新心中有些担心,便走过去对老汪道:“汪大哥,你也别跪着,人死不能复生,天津还有夫人和小姐需要照看,你要是急坏身子,没把夫人和小姐照顾好,日后见大当家你如何跟他交代?”老汪听到夫人和小姐几个字,身子轻轻抖下,迷蒙眼睛中开始慢慢恢复些神采,口口喃喃有词。
疤子佩服看陈新眼,看到老汪总算有点反应,有过来扶老汪,老汪跪天多,膝盖无法打直,陈新等几个人过来架起他,放到块大石上坐下,陈新把他放好后又对他道:“老汪,你记着,大当家虽然走,但他走以前给你安排两样事,你要做好,不然到时他要责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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