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和师叔叙叙旧。”
司空南坞顺水推舟接住,他除好妖兽,也好酒。
魔域酒难喝,但是迟冥是他师侄分魂,爱喝也是仙门酒,给他递也是仙门佳酿。
司空南坞饮过后,神情开怀不少。
“好酒。晏律在仙门做那些年个苦行僧,你在魔域是会享受。”
“迟冥这厢有礼。”迟冥斜着轻点点头,说着有礼,姿态却相当肆意。
司空南坞看他那神情,就知吃饱喝足魔,也会好说话些。
“那就把人带走……”
“慢。”
迟冥伸手挡下。
“已经过去七日,纪遥师弟还未回来。司空师叔,玉林求您快点救他回来吧,怕纪遥出什意外。”文玉林求救道。
“七日……”司空南坞撑起手肘。
是该救救,再不救该死床上。也不好交代。
司空南坞摸摸脑袋,展拂尘,消失在天权宫之中,直闪现到魔尊血殿之中。
血殿里残肢都被清空,只剩红帐暖烛。
不是颗药丸,而是更温暖湿润东西。
双唇相贴。
纪遥睁开眼睛,看向迟冥近在咫尺眼睛,透着疑问。
迟冥刚刚举起药瓶已经被他拉远,举高过头顶。
在吻过纪遥意犹未尽中,迟冥用力甩,将那瓶价值不菲丹药砸在地上,粒粒洒落,弹跳在地。
迟冥勾唇,跟着坐在个小塌上,举着酒,向后仰。
“那是自然,谁让是他割舍切。是欲,是怒,是怨,他舍弃,就全是拥有。”
所以,他总有数不尽愤懑,不毁切,好像就不能静下来似得。
但是跟那小狐狸场欢好之后,他觉得念头通达不少,也没那种弑杀之欲。
就像是几百年
司空南坞眼中散漫褪去。
“师侄这是何意?”
他不是当时立誓?做就让人走吗?
“人肯定给你。”
迟冥从远处桌上招壶酒斟给司空南坞。
红艳艳,有点像婚房,盛开曼珠沙华弥散着诱人沉醉香气。
司空南坞轻挥挥,隔着老远问道,“咳咳,你两衣衫可能见人?”
纱帘垂荡,着黑袍里衣戴着面具男人赤足走出来,脸餍足懒散。
“他累昏,起来不得。”
“师叔。好久不见,上回人多眼杂,没多叙旧。”
在药瓶破碎声音中,纪遥听迟冥道。
“你杀那人亲弟弟。他对你恨之入骨。”
“怎知他给是从欢丹还是其他毒药。”
“下次再说,今日就先这样……”
天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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