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这是他母亲宅邸,他更放心些吧。
纪遥放下茶杯,走到迟冥身边坐下。
“迟律。”
“你睡吗?”
纪遥这小声地问道,没有听到回音。
从桌上茶壶里,倒杯水出来,喝入口中。
非得跟个人挨得那近,演出亲密无间来,纪遥真心累。
果然撒个谎就要用无数个慌来圆。
而且就他这些年来经历来说,他每次撒谎结果都不是很好。
“是他出注意,他倒是醉不省人事。”纪遥蹙蹙眉。
黑袍魔修身形较纪遥高上筹,但是纪遥是化神修士,拎个普通男子绰绰有余。
在各种小厮和长辈们殷切关怀下,把人拎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温柔”地道。
“律,带你回去。”
迟冥醉酒脸上,勾抹弧度,句子断断续续地道,“嗯,好遥儿,可拜托你。”
他抵在纪遥耳边,吹起股带着酒气热浪。
具。
跟着母亲姓,叫迟律,那跟着父亲姓呢叫什。
会不会
是晏律?
纪遥手指颤颤,落下眼睫,觉得自己是草木皆兵。
寂静空气,屋里没有他人,夜中就生出些其他心思。
“戴着面具睡会不舒服。给你拿下来吧。”
纪遥紧攥着红绸床单,点点得挨上魔修脸颊,就在
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件事。
迟律昏过去
狐狸精喉咙猛地耸耸,转过身来,眼睫落下去,探究地看向床上那个男人,目光尤其在那张面具上从上至下掠过。
他心有些紧张地跳跳。
修士根本无需睡眠,这是这些天,魔修第次不设防地睡过去。
本想肉麻别人,却被人肉麻到。纪遥耳朵敏感地红上红。他又抿着唇,将人搀着往回走。
远处观望着二人情形老祖轻摩挲下颌,不知怎地,看他们二人眸光,似是有些深意。
但是纪遥并没有察觉。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迟冥离他过近脑袋上。
等到房间内,就猛地推把他脑袋,将他扔到那红艳艳床榻之上。
他师尊在哪里,他是知道,在那戒律之巅雷电之下,年龄也对不上。
他将食之无味鸡肉吐出来,又陷入很久没有陷入愁丝之中,连宴会是何事结束,都没注意。
只知道,等结束时候,那迟家老祖,将人把拖着,架到他面前,交给他,还拍拍他肩膀。
“他喝多,你可要把他照顾好。”
纪遥应下。“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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