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揣着灵土,路小跑回住处。
白日他将沈卜卜放在屋檐上,可晒太阳,二可俯瞰四处风景,书院,水池等他出现地方都可看见。
沈流响跃上屋檐,将沈卜卜从土壤中翻出来,换上寒灵土,重新埋进去,挑出缕根须露在外面。
与几年前干枯模样相比,人参多些水分,渐渐饱满起来。
沈流响摸摸根须,抱起秀白瓷盆,回房间。
北渊境寒灵土!
世间灵气最为纯澈,最适合灵株生长土壤。
无人不想得之。
但寒灵土极其难寻,莫非有大机缘,在广阔无垠北渊境,根本不可能找到它存在,何况,即便有蛛丝马迹,灵土藏匿在万丈冰渊下,不是谁都有命拿得到。
沈流响没想到那日厚着脸皮提,帝云宇真给他寻来。
沈流响轻车熟路过去。
这几年,他在帝云宇面前犯事儿,不管事大事小,都是面树思过,树前个小坑就是他罚站踩出来。
沈流响罚久,也能找到乐子。
他捡起地面几片梧桐叶,在手中折起来,小船,千纸鹤,小青蛙,什都叠得出来。
夜幕降临之际,沈流响拍拍手,将叠好东西堆在树边,正要离开时,东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中他脑袋。
痒痒,忍不住吃半片肉脯助兴。
心里还琢磨着,剩下那半留到今晚吃,再添两粒瓜子快乐下。
这下可好,全没!
帝云宇:“心志不坚。”
“不能沾咸荤,是每日要泡药池缘故,但帝君外出,无人给配药,”
洗漱过后,他坐在床上,凝神打坐,
他捂紧寒灵土,感动塌糊涂。
“爹!真是亲爹!”
刚迈入寝宫帝云宇,听见耳畔声音,眉梢微挑,脸上尚未作何表情,又听见句。
“卜卜呀,爹爹没用,救你还得看你爷爷。”
“……”
倒也不疼,像云雾般轻盈。
沈流响伸手取下,是个散着冰雾袋子,他往树上望眼,枝叶在风中轻晃,不见任何人影。
解开系绳,顷刻,从袋里飘出小团松软泥土,柔软无比,握在手中冰漉漉。
夜幕下,泥土泛着点点光芒。
沈流响认出何物,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表情。
沈流响撇下嘴,小声道:“不入药池,吃点儿也无伤大雅。”
帝云宇沉眸:“你在怪?”
沈流响瞪大眼:“不敢!”
他绝无此意,只是阐述事实,论九天十地,谁敢责怪帝君啊。
帝云宇拧眉,似乎不想与他多说,指池边梧桐树,“去那罚站,天黑才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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