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门外
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啊”
声，包括
自己，也是大大地吃惊：“什
？是？”
对“脑电波相邀”事无所知，来枫割寺完全是为探望藤迦，顺便寻找瑞茜卡。
“对，是你……”树洞里龟鉴川双掌拍，噗声闷响，侧面墙上插着支松油火把立刻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发出阵带着松木清香烟雾。
借着火光，看到他被满头长发胡乱覆盖着脸。实在想不到，那苍老人，却长着张粉嫩如婴孩脸。除双冷峻深沉眼睛之外，他额、颧骨、鼻子、嘴唇都像三四岁胖孩子般柔嫩无比，并且干干净净，不留丝灰尘。
“就是你……”他也抬起胳膊，向缓缓指指，黑色衣袖上簌簌地落下来许多灰尘。接着，他向后仰头，把散乱头发全部拢到脑后去，双眼灼灼地盯着，看又看。
柄折扇伸出来，在神壁大师头顶上“笃笃笃”地连敲三下，扇子以及握着扇子手、手臂上衣服都是跟树皮相同黝黑颜色，如果不是有响声，真看不出刚才发生动作。
“神壁，你根本不适合做主持，唉，枫割寺传到这代，没落已成定局。”说话人声音苍老之至，但内力浑厚，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耳朵里。
神壁大师退步，摸着被打头顶发愣。
“你，天龙僧——”那人又发话。
衣服上绣着金龙老僧挣扎着站起来，无言地合掌向着巨树。
“哈哈、哈哈哈……”张百森忽然大笑起来，转过脸仔细地看着。不只是他，大概所有在场人，目光都指向。
“龙是中国人象征，特别是中国藏密里高手对龙、象双形里功夫已经研究到出神入化程度，你们以自己短处抗击别人长处，怎可能取胜？唉，过今天劫难，你使命完成，劫难消尽，可以涅槃归隐……”
仔细向黑黝黝树身望去，等到视力适应昏暗光线，渐渐看到，原来那两棵巨树上各有个凹洞。说话人站在楸树身上个不到两米高树洞里，侧身向东，双手握着折扇，浑身环绕着股冷气森森雾气。
张百森忽然插嘴：“龟鉴大师，得到您发散出来脑电波，闲云大师便火速指引前来，您却只让些愚蠢下级僧人出难题阻拦，这是什道理？”
树洞里人与男孩子同时长叹，悠悠不绝。
男孩子笑着：“他要找参禅悟道同伴，不是咱们，而是——”他手慢慢向指，脸上带着通达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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