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没有片刻平静,当抬头看着屋顶时候,觉得每片白花花光斑后面,似乎都藏着个隐密洞口,可以瞬间开启,将人弹射到遥不可知神秘世界里去。脚下依旧冰冷,湿透裤子紧紧捆在身上,并且越收越紧。
水至清,视线可以不受任何阻碍地望到光滑地面、笔直纤细石缝——“水到底来自哪里?会不会是冥想堂下巨大穹窿或者跟玻璃盒子有关某个水域?关键问题,所有水都是淡水,这对于孤零零探入大海木碗舟山地区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
不知道此刻爬到塔顶,会不会再次发生某种奇遇?没心情做尝试,这样研究课题,还是留给那些日本科学家们来做好,不过该提前警告他们带上足够压缩食品才对。
萧可冷跟小来同时上围墙,不再大叫,只是默默地关注着这边动静。是站在关宝铃侧后方,虽然是在极度恶劣环境里,却直浑身关节紧绷,旦有情况发生,会随时揽住她腰,冲出塔外。
如电,应作如是观……”她闭着眼睛,喃喃地复诵着这四句经文,忽然睫毛颤,两颗晶莹泪从眼窝里滑落出来。这是“金刚经”上句子,中国僧人经常用以破除诡异幻像、清除内心恐惧杂念。
她眼泪,瞬间刺痛心,忍不住颤抖着问:“你真要过去?”
“是,真要过去,风,知道你是为好,不过请放下,让实现自己愿望。”她睁开眼,眼神幽深冷清,不食人间烟火般。
以她身高,靠近不塔身,便会被水淹没。叹声,再次追问:“如果这次还会发生怪事,咱们葬身海底,你怕不怕?后悔不后悔?”
关宝铃凄凄惨惨地笑:“不怕,不后悔。”
或许是她太相信“亡灵之塔”神力,所以宁愿冒着再次失踪危险,也要做最后搏。艰难地转身,陡然脚下发力,身子飞跃出水,向前纵出三步,脚尖在水面上连点两下,再次落下时,已经飞进塔里。
宝塔层积水超过半米,把关宝铃放下来,跟起站在水里。水面反射着明晃晃阳光,动荡不停,无数光影在屋顶跳跃着,像是某种顽皮精灵。
“谢谢。”关宝铃无力地笑着,站稳身子,面向西南方向。
警觉地环顾四周,通向二楼阶梯被淹没三级,脚下地面非常平整,也切正常,并没有被什玻璃地面所代替。
“给五分钟时间,很快就可以。”她闭上双眼,双掌合什,微微向前垂着头,开始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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