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幽幽声,“知道你醒。”
不,你不知道。
画面转,到栋院子前。
有个男人喊:“今年圣女祭来,你家阿香十七,年龄挺好。”
“家阿香还小——”
“你这话什意思?村子里每五年选圣女,要是都按照你说还小还小,那还怎选圣女?往前别人也没推辞。再说,圣女就要选纯洁没受污染,阿香小也正好。”
陈采星就像是阿香,被壮实婆子大妈捆着穿红衣裙。
夜里寂静,桌上油灯灭。
房间陷入黑暗,陈采星有点怕,但听到小九呼吸声,慢慢也睡过去。
唢呐吹响,冥纸漫天飘散。
村子里热热闹闹,吹吹打打,宗祠门前大柳树下摆着香火阵,小孩们穿喜气,到处乱跑,喊着:“选圣女咯、选圣女咯。”
“咯咯咯,今年要吃圣女席。”
想起夜,匆匆和小九擦洗过,在后院上厕所。他提着油灯,就守在厕所里,“别害羞,你有姐姐也有。”
元九万:……
解决完,没出什事。两人拎着油灯上楼,只是经过堂屋时,陈采星总觉得院子大门外有双血红目光盯着他们。
木门是竹子拼接,有缝隙。
两个红洞洞光,在漆黑夜特别显眼。
唢呐声响彻院子,吹吹打打路到大柳树前。小孩们拍着手,高兴喊着,陈采星注意到,这些孩子都是男孩,没个女孩。
宗祠前连着他共六个女孩,年龄大二十,小看上去十四五左右。
“选圣女,请灵——”
股阴冷气拂面,陈采星个激灵从梦里醒来,不过他没睁眼,有东西在房间里,就站在床边盯着他看。
“你睁眼看看。”
“阿妈,阿妈不想姐姐当圣女——”
“别瞎说,小孩子家家嘴上没把门,对不住各位。”
“呜呜呜,阿姐当圣女还会回来吗?”
“你还说!圣女是祖宗荣恩,选圣女就陪着祖宗,以后保佑村里香火鼎盛,代代繁荣。”
陈采星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太真实,他甚至能闻到大柳树下香烛烟火气。
“姐姐别怕,保护你。”
陈采星嘴硬:“不怕。”就是手里油灯它自己动!
山里晚上很冷,哪怕是夏天。股阴冷,被子还潮气,陈采星和元九万在家时穿着单薄,来这边白天正好,晚上就扛不住。俩人和衣上床,隔壁是卢州房间。
“哥哥,冷。”元九万声音闷闷。
陈采星张开怀抱,“哥哥抱着。”下子怀里就钻进个肉呼呼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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