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华知道陈克不是个诳语之人,而且那首《祖国》,陈天华听之后极为赞赏。既然陈克有兴趣,陈天华自然不肯做败兴之人。
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陈克唱起《花田错》,这首中国风曲子,歌词里面好歹没有爱来爱去。
“夜好深,纸窗里怎亮着,那不是彻夜等候你为点烛火。
不过是次邂逅红楼那场梦,山水全部退色像被大雨洗过。
杯中景色鬼魅忘是谁,心情就像夜凉如水,手里握着蝴蝶杯单飞不醉不归。
庄周梦中变蝴蝶,陈克则是活生生生活在场戏剧里面。“不是君在梦中,而是君在戏中!”在远离上海党组织,在没有沉重压力现在,这种荒谬认知彻底引发陈克歇斯底里笑意。
陈天华无奈看着陈克笑阵,停阵,然后涕泪横流继续大笑,甚至笑到单膝跪在楼板上干呕。反复折腾好久,陈克让外面伙计打盆水,边笑边洗脸,总算是恢复些正常。
通红脸色变成微红,又逐渐变成普通肤色。陈克明亮眼睛里面再次出现平常那种锐利专注神采。“好久没有见到这些东西,时没忍住。”陈克对陈天华说道。
这会儿,陈克无论说什,陈天华都能接受。方才伙计偷偷把陈天华叫出去,询问是不是要帮着找个医生。大笑中陈克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文青,不着急。喝茶再走。”陈天华劝道。
“不住店?都折腾这半天。再不住店只怕找不到。再说,坐几天船,想洗个澡。”
花田里犯错,说好破晓前忘掉。
花田里犯错,拥抱变成煎熬。
花田里犯错,犯错
“既然已经折腾半天,也不在乎多歇会儿。”
听陈天华这说,陈克点点头。正在歇着,却听到外面传来唱曲声音。二楼都是单间,客人在里面怎闹,只要不是太出格,店家般也不来干涉。唱曲姑娘声音还行,二胡声音也颇为低沉婉转。下午时分,二楼人也不多,听着曲子,倒也有些味道。陈克注意到,陈天华手指按照旋律轻轻敲打着桌面。陈天华很擅长弹词,在上海时候,他经常唱弹词给大家听。内容都是关于外国入侵,官府胡作非为。看来陈天华不仅仅精通弹词,对于北方京戏也有颇为在意。
笑这通,陈克精神也挺亢奋,也有些其气风发味道,等外面曲停。他问道:“星台要不要听唱段?”
“文青也会唱戏?”
“不会唱戏,只懂瞎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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