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是如此倒也罢,但他偶尔还有更霸道,更不讲道理想法,说出来只怕会吓到师侄。
因性子冷僻,裴雨延自小起居事务都是亲手打理,穿衣服这种小事自然不成问题。
他是个认真人,服侍人也十分妥帖。件件将繁复长袍给小人偶套好,还给它梳个俊朗神气发髻。
完成后,他拿出镜子放到小人偶面前。小人偶左瞧瞧右瞧瞧,扬起脸,姑且算是对这个“随从”伺候表示满意。
旁
裴雨延摇头。
这个答案也在黎青崖意料之中。
他将酒瓶收好,站起身,凉爽海风迎面吹来,带来阵湿气。这股冷风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他怀里人偶结结实实打个喷嚏,委屈地揉着鼻子。
黎青崖这才想起小人偶直裸着上身。
方才急着确定聂清玄情况,竟忽略手上小人偶。说来这也算他师尊,不可怠慢。
延黯然摇头:“关于师兄,知道并不比你多多少。”
光靠猜是猜不出来,而聂清玄出事消息又绝对不能泄露,去问人也不行。
忽然,黎青崖想到什:“小师叔跟来。”说罢,扭头朝外面跑去。
裴雨延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黎青崖来到山巅,裴钦墓静静躺在此处,面朝大海,聆听无尽波涛汹涌。
回到院子,他用缩小术将聂清玄留下衣服变小,打算给人偶穿上。
裴雨延接过他手上衣物:“让来吧。”
见到伺候自己人换成另个,人偶漂亮眼中浮现些许不满,但不知该如何抗议,只能任由摆弄。
他不喜欢看到黎青崖与(自己以外)人亲密接触,哪怕是只有魂魄人偶。所以在让黎青崖伺候人偶,和自己伺候人偶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他不便将这缘由告诉黎青崖,毕竟这想法太霸道,且不占道理。
见到自己父亲墓,裴雨延并没有什特殊神情,表情甚至可以说非常冷淡,只看眼便移开目光。他从未见过裴钦,旁人也甚少在他面前提及他生父,骤然见到这座荒冢,除陌生还是陌生。
黎青崖目标是放在裴钦墓前三个酒瓶,个是早些时候他看着聂清玄放,另外两个则不知放置年岁,但与最新那个酒瓶款式明显有差别。
既然七百年来老东西只来过三次,那说明给师祖扫墓不是他常规活动,每次前来定有非同寻常原因。否则聂清玄也不会说那句“这次没什大事”。
这三个酒瓶身上或许有线索。
“小师叔知不知道另外两个酒瓶是何时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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