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崖第
次看到这
多
雪。白茫茫大地连着灰蒙蒙天，仿佛没有尽头。中原有地方也下雪，但不样，那些雪是带着水性，这里雪像干枯沙子，整个北境也像雪沙漠。
而沙漠是不会随着季节变迁而改变。
北境居民聚居地方在南部，他们昨晚便经过
最后个聚居点。
裴雨延说天泽城还要靠北些，但飞夜之后飞舟还没有停，仿佛要朝天尽头去。
到此处，连妖兽都开始稀少，纵使是修士体格，也难以抵挡这要把血液都凝结寒
若是聂清玄安然无恙时候能将过去辛密说出来，如今他们也不会像热锅上蚂蚁。
他这话并非是真觉得聂清玄不是，只是担心急。裴雨延听出来，所以安慰：“那
们起去把他找回来，让他交代清楚。”
黎青崖愣下，应道：“好！”
……
他们去凤泉谷，去裴霆死后八十年聂清玄藏身天荡山，去切聂清玄可能留恋地方。也确在这些地方发现聂清玄其它魂魄，最后还剩下魂魄。
告诉他？
裴雨延话还没说完：“但小时候梦到过他，梦到过凤泉谷。”
当时他不知蹊跷，只以为是场普通梦境，直到在聂清玄记忆中看到凤泉谷风貌才恍然大悟。
想来那应该是裴钦死后，裴霆独居凤泉谷岁月。梦里他个人练剑，个人生活，个人面对似乎无止境朝朝暮暮……
黎青崖惊异，裴雨延说这件事无疑加深他与裴霆联系，只是真相仍如雾里看花。
北境，风雪连绵。
艘飞舟低调地穿过风雪。
黎青崖只打开窗户往外望眼，便像被烫到般，缩回去，裹紧身上衣服。
他们现在要去最后目标地，天泽城。除寻找聂清玄剩下魂魄，黎青崖也希望能在那里弄清楚小师叔身世。
据裴雨延所说，蕊心夫人虽然不在但还有以前老人活着，他们或许知道些裴雨延不知道事。
裴雨延感叹：“这其中渊源或许只有师兄知道。”
他心情说不上悲伤，更多是怅惘。
聂清玄不是关心天下人，他会卧薪尝胆以求诛杀魔皇，是为报仇，二是为完成裴霆嘱托。若裴霆不死，他或许依旧会为给裴钦报仇而努力，但却不会那辛苦。
那些年，聂清玄都是怎过？
“为他担心真不值。”黎青崖忽然这样抱怨，“这个人总是什都不说，装得高深莫测，将人耍团团转。不出事还好，出事尽让人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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