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重新关上
门。
灶房里，黎周周已经盛鸡出锅，端着杂粮饭，见相公回来，喊相公吃饭，心里还纳闷，就给牛蛋
块肉，怎
还耽搁会。
顾兆说完，见周周不解，便简单说。
“……
就是说说，兴许也折不只鸡。”说到这儿，顾兆面露自责。
黎周周见状，立即说：“就是块肉，给就给，相公你别往心里去，牛蛋那小怎可能会杀鸡，他连刀都拿不起。没事咱们吃肉，不说。”
“是啊，这是家周周大早去鸡圈挑只肥鸡杀，他力气大，挑
是大鸡，鸡活着就吃不成肉，死就能吃肉。”
“你家养鸡吗？”
牛蛋点头，被迷直愣愣，说：“养，家好多好多鸡。”
“瞧着，用白菜豆腐炖着，家周周炖早上，你闻闻味，香不香？”
牛蛋点着脚闻，话还没说，口水先流下来。
块带骨头。
“相公你别拿手捏，烫。”
黎周周给相公拿个碗装着。
顾兆想到昨晚洗脚水温度：……
然后乖乖端着碗出去，走到院门口，拉开门栓，牛蛋张个大嘴正准备嚎，看到陌生大人下子哭声给听，脸脏兮兮，抬着头看顾兆。
顾兆便点头。
黎家家子关起门来吃午饭。柴火焖杂粮饭，白米多，特别香，平日里装粥盆拿来装鸡，黎周周今个儿就炖半，里面放秋天在山里捡菌子，他晒干收起来，吃时候泡开，村口王
顾兆便不逗小孩，笑着将鸡肉递过去，牛蛋刚接鸡肉，香就往嘴里送，顾兆笑眯眯说：“这鸡你想吃以后就叫你娘给你做。”
牛蛋嘴巴塞着肉含糊说阿娘不给。
“你小孩子怕什啊，你看你今个儿来讨肉，你娘打你说你没？小孩子不怕事，你娘总是疼你，总不能你吃口鸡就不要你。”
“好慢慢吃。”顾兆站起来，长吁短叹口气，忧愁说：“诶呀家只死只鸡，吃完就没，以后想吃肉，还得等哪只鸡死，才有肉吃。”
牛蛋才四岁，也听不懂什前后逻辑，怎会杀鸡会死鸡，嘴里脑子里都是真香，啃着鸡骨头连去找娘，他讨到鸡吃。
也不说话不叫人，就这看着。
顾兆赶在牛蛋扯嗓子前，拿着碗在牛蛋面前晃下，“看这是什？”
“肉、肉，鸡。”牛蛋眼睛都香迷。
顾兆宛如拍花子似得，举着碗，笑眯眯说：“对咯，是鸡肉，鸡肉是怎来？”
牛蛋吸溜口水，眼睛直勾勾看着碗，嘴上说：“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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