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哥儿十二岁时候,因为他弟弟在河边贪玩掉进去,那时刚出冬,春寒料峭,杏哥儿下水救弟弟,回去后俩人都得风寒,二婶偏疼儿子,药也是给灌,就是儿子喝第遍,再煎第二遍给杏哥儿喂。
药煎第二遍药性淡。阿爹就是因为这个没,黎周周年龄小其实都记不清,壮着胆子跟二婶说,当然是被二婶骂顿。
你阿爹喝那都是煎四五遍药渣,这煎第二遍能样吗。
边去,别耽误给光宗喂药。
都分家,你个小娃娃还来管家事?
“另个呢?”杏哥儿眼睛亮,“花钱买,不白占你便宜。”
黎周周摇头,“不卖。另个后天爹去拿,回来要放里屋,相公看书写字暖和些。”
“那好吧。”杏哥儿听黎周周给他相公使,就知道要不来。
两人说会话,杏哥儿第次串门聊天没上炕也暖烘烘,去不熟旁人家,就是人家邀你上炕,杏哥儿也不好意思。
他临走时还看见黎周周用那个炉子熬棒子骨。
炉子里火小些,不过两人取暖说话也不碍事,有个热乎气就成。
拎着水壶给杏哥儿倒碗热水。
杏哥儿吃瓜子又说话,口干舌燥,瞧见热水笑嘻嘻伸手去接碗,瞧,“不是白水?甜丝丝。”他闻到。
“你泡枣子?”
“还放半块饴糖。相公爱吃这个。”黎周周给两人倒两碗,剩下拎着壶送里屋,给相公。
黎周周那时候
“多废柴火啊。”
“相公说喝这个补身子。”黎周周想着杏哥儿这听估计不当回事,又补句:“加点红枣喝着对生孩子有好处。”
杏哥儿这下记心里,“就说你上次买这多骨头,光说补身体,原来是在这方便,那是要好好补补,像嫁过去年多肚子没个动静,受多少委屈。”
“不过你家你不急,不像上头还有个婆母。”
黎周周送杏哥儿出门。
杏哥儿端着碗咕哝,怎大男人跟小孩样爱吃甜,不过他可不敢说这话,吹气,喝口,眼睛都眯起来,好喝好喝。
甜甜红枣味水。
锅端下来,热气更足。杏哥儿嗑着瓜子喝着甜滋滋红枣水,人坐在这儿也是暖烘烘,最初听到是药炉要避讳现在全没。
“周周,你家炉子真好。”杏哥儿说完,又笑着添句,“你相公好聪明啊。”
黎周周露出个浅笑,说:“这个找十里村朱泥匠,们六十文做两个炉子两个锅子。”没说朱泥匠因为先用他家便宜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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