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酱烧鱼,炸鸡丸子碗,猪肉白菜豆腐炖大碗,昨个儿从东坪村回来做香肠挂晚上,蒸好好切成片,还有猪下水,黄豆酱烧个猪头肉,焖锅白米饭,不吃杂粮。
“周周,头年嫁到王家过来也没见吃这好。”杏哥儿看着桌,都快赶上席面。
黎周周说:“鱼是爹拿肉换,今年多鱼和下水,鸡是相公说炸好吃,是有些多,不过是自家人,吃就吃。”也没啥心疼。
杏哥儿听心里熨帖,知道黎周周性格,不是说漂亮话。
饭菜摆在堂屋大桌子上吃,三条长条凳,黎大坐条,黎周周顾兆条,杏哥儿王石头条,倒是刚刚好。
几天心情好,也不打骂大牛牛蛋,说是张柱子同意回娘家拿厚礼,张家给弟弟拿好,气能不顺?”杏哥儿热切目光,追问:“咋骂?”
黎周周学不下去,岔开话题问:“烧个鱼吃不吃?”
“吃。”杏哥儿认,他就知道从黎周周这儿听不出什,边摘菜,说:“你怎成亲有男人,还学不这些。也不知道为啥,年轻在家当哥儿时不怎爱听,成亲反倒喜欢听这些。”
鱼还剩两条,黎周周捞出条鱼,宰杀,边说:“以前他们说你说,你当然不乐意凑,家里活也多没时间听,现在闲。”
“那倒是。”杏哥儿想想还真这样。他在家时,因为比弟弟大八岁,从小家里洗衣做饭喂鸡喂猪,大点割猪草、拔花生,都是他做,忙脚不沾地,闲还要绣些东西拿镇上卖。
元元杏哥儿抱着,如今能吃点粮食,就用豆腐泡着米饭捣碎,喂小碗,吃饱元元咿咿呀呀也不捣乱,杏哥儿手抱着孩子手囫囵吃饭。
黎周周看杏哥儿抱着元元吃饭不方便,说他抱会。杏哥儿摇头,“你别看他现在乖,那是在手里,换你抱指定要哭。”
他家元元就是大人吃饭时要人抱着,还必
没时间听是非学是非。
嫁到王家,屋里活就那些,大嫂婆母是个麻利勤快,公屋没多少活,只要管好自家屋里那些,洗洗衣服。后来怀元元,活干更少,在家整天憋着没意思,溜达圈能听下午是非。
“你现在是忙,等你以后怀孩子,肯定和也样,这毛病就是怀元元时候学来。”杏哥儿说十分肯定。
黎周周想到怀孩子,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哥儿痣太淡,淡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怀……
灶屋两人说着话,手里没停,会就拾掇好桌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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