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黎正仁家不对。”黎周周声音都带着几分委屈。
顾兆心疼拍拍周周,知道今晚这事把周周心里痛给勾出来。他家周周是个脾气顶好人,以前像面团,真生气也是不理你,坚持心底想法,面上不和人拌嘴吵架。
黎周周点头。
“镇上店里伙计,要不就是有门路,要就是能吃苦挨得训,当学徒不要钱费心费力才能学门手艺。黎光宗在黎三家做活,黎正仁说起来也能讲得通,训光宗性子,而且人家是不是也给光宗教?”
黎周周点头,三四个月学十个数。
“你瞧,收留光宗,给光宗吃喝,还教手艺,还应承以后给光宗某差事,是光宗自己受不苦,又不机灵才挨打跑。”
“最关键是光宗偷钱。”
。
重新关上院门,各自睡。
黎周周和相公躺在炕上还睡不着,没点油灯,怕费油,凭着窗户纸透进来丝丝雪地荧光说:“相公,你说二婶回去府县给光宗出气吗?”
“瞧着出不什气,还要惹肚子气。”顾兆说。
黎周周从被窝侧着身看相公,意思咋回事啊?
“不是,那二婶还给便宜百文呢。”黎周周说。
顾兆说:“二婶说便宜百文,那是她主动便宜,她有求于人。可黎光宗偷钱,黎三要是报官,官府受理轻则黎光宗杖罚。”
“府县是人家地盘,二叔二婶连哪处吃饭便宜都不知道,黎三在府县生活这多年,做又是酒楼管账,小关系应该是有,就算不用小关系,拿要告黎光宗都能吓唬二叔二婶,没准二婶还要再给钱。”
“这还没提黎老太和老头,虽说是分家,两老口站出来指着二叔二婶骂不孝,每年给爹娘送粮还要收钱,可说多。”
黎周周心里气,咋就成二叔二婶不是?黎正仁家子反倒啥事都没有,二叔二婶讨公道还要受委屈。
“二婶平日里瞧着和气,那是没动光宗,要是谁欺负光宗,二婶也能叉着腰骂天。”
“不是说二婶骂不过打不过黎正仁媳妇。”顾兆拍拍老婆,给被子掖好别凉。
黎周周重新躺好,暖和和听相公说。
刘花香村里妇人,家里活、地里活都能干,力气是绝对比府县里黎三媳妇儿强,骂人更别提,刚嘴脏话什都能骂出来,战斗力顾兆没小瞧。
“二叔二婶去是人家地盘,听爹和你说,黎正仁还是念过几本书,那说起来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张口能把二叔二婶说处不是,黎正仁是不是收留黎光宗,给黎光宗教手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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