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坪村私下里也再说,家家户户开头第句话便是:“虽说吧顾书郎聪明,肥料琢磨出来。”后头话没说完,不过都心里明白。
“这次要是考不中,下次娘再说正好能推过去,不能次次都这给,都分家不说,顾兆还嫁出去是黎家人。”
“也是,算拿三十文堵娘嘴。”
二伯娘便只能这想,以后是决不能给。也是她被老三家句话蒙蔽,做肥料庄稼地事能和考科举样吗?顾兆要是有那个大本事,也不至于被笑话,还去做黎家上门婿。
算算就三十文钱。
顾家四兄弟给钱回来都在琢磨,顾兆成不成,有没有把握,感觉不咋成,听说没咋读书全下地里去,以前在家里整日读书不干活也没考过,这次——
,二房背地里嘀咕:顾兆嫁都嫁出去是泼出去水,怎如今科举还要他家花钱?
二房本想撺掇三房起不给,谁知道三房反过来问:“县太爷都夸兆儿,你说万他这次考上呢?二嫂,你家就没个孩子,不想着以后?虽说兆儿是黎家人,可二三十文事又不多。”意思眼皮子不要这浅,跟李桂花似得。
二房面上应是,说三弟妹是明眼人,回头就气得呸,说老三家拿话挤兑她,把她和李桂花满肚子钱比较,不过气气就过,专门盯着自家男人,连不迭问:“你说顾兆这次能考上吗?”
“能吧?”男人说。
最后就是四家每户送三十文钱过去。等送回去,二房还问男人送到?黎家说啥?有没有推辞不要?顾兆看着咋样?
唉。
后来妯娌洗衣闲聊,把底儿交代,才发现是婆母意思,拿话吊着她们,让她们心甘情愿给顾兆掏钱。
“婆母也是,顾兆都上门去,还操这份心。”
“毕竟在老屋养那久,老太太疼孙子,算三十文,下次不给。”
“那当然是没下次。”二伯娘说斩钉截铁,“下次顾兆要是再去考,她家是决计不可能给。”
就听男人说:“钱收,没推辞,顾兆在家洗碗。”后面,顾二伯都觉得不成样,好好地男人还拿着碗去灶屋收拾。
这都是女人、哥儿该干活。
二伯娘下子泄气,说:“这都快考试,咋还干活,别是知道自己考不中没底气,先勤快些多干些活,黎家也不好说他。”
反正她家娃儿就是这样,干什坏事,便勤快在她面前干活表现,后来问个准,就是干坏事心虚,想少挨几次打。
“三十文钱指定白费,就老三家还跟夸。”二伯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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