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书院送。”赵裁缝从灶屋出来,脸上得意说:“还是鼻子尖,回来路上老远就闻到,那些人都不敢下手,就不样,闻就是好东西,连着买两勺子。”
说来说去还是没说是啥。
不过赵裁缝娘和媳妇儿听出来,是买吃食回来。那有啥稀罕。
“对晚上吃啥?焖米没?”
赵裁缝媳妇说:“锅里熬些稀饭,还蒸锅馒头,相公你要吃米啊?不然明个儿蒸。”现在都这个功夫,做话,吃就天黑。
“啥卤煮啊?还神神秘秘。”
赵裁缝便端碗过去,让友邻捏块,“别多捏,要吃会自己买去。”
“稀罕。”友邻说声,上手去捏,边说:“什值钱贵价东西……”等舌头沾味,就顾不得,囫囵吞下来,眼睛都是亮。
赵裁缝便得意,“怎样,好吃吧?不贵,这碗七文钱,还是荤腥,就是你不爱猪下水做。”
不管以前爱不爱,现在友邻是痛快爱这滋味。
钱放回木匣子里,说:“刚摸钱,还沾着墨,去打水,咱们洗手,再——”
懂得都懂。
黎周周耳朵通红嗯声。
洗完手,拴门,还没到床上,顾兆先把将衣裳扔在书桌椅子把手上。
……
“成吧,热馒头就着应该也香,刚就试口,饭好没?去喊爹回来吃饭,赶紧做。”赵裁缝话音还没落,就往前头铺子去。
路上还想,明个儿还碗时早早去守着。
老赵是被儿子连催带请回来,旁就该劈头盖脸骂儿子,可听是得个新吃
“现在去。”
“快去快去,刚买时候就是第二锅,都围着买呢。”赵裁缝不多话,赶紧护着碗回到家中。
赵裁缝娘与媳妇两脸看着门外儿子/相公,怎地还端着碗?不是去清平书院给夫子们量身去。
“怎这晚回来?”赵裁缝媳妇接相公手里碗,说:“书院给?”
以前也没见书院给什吃,这回稀奇。
且说书斋不远处水井巷子,下午天还亮着早,赵裁缝端碗油亮东西回来,还拿手遮挡着,防巷子里小孩冲撞,快到家门,碰见邻居,两家就是府县人,从小玩到大交情,邻居是知晓赵裁缝性子,平日别爱好没得,就是好吃,嘴馋。
“什啊,还护着。”邻居问。
赵裁缝:“没什没什。”
“可不信,还防着呢?”
没法子,赵裁缝只能说:“刚回来碰见家铺子开张,黎记卤煮,就在石榴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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