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信将小树挡在自己身后，柳树才略略好
些找回
神，“比、比
想
要——”要什
他说不出来形容不。
比想还要可怖。
顾兆生在现代，虽是孤儿，可吃饱穿暖还有学上，以前也有灾害，地震洪水，他在新闻中看到，国家z.府积极营救，各地方捐款，是方有难八方支援，他也捐过钱。
可到现在，小农经济下百姓底层，面临天灾，从书上字面看，与听人学舌，都不如现在直面迎来冲击和可怕。
……现在还是命大活到京外，顾兆都不敢想宁西州百姓又当如何。
方原先是不耐烦，听三人是官老爷，去城外救济灾民，便好声好气指路，“……灾民现在不让守在城门外，之前有像三位老爷这样送东西善心人家，东西被抢而空不说，还伤府里丫鬟，那些灾民闹乱，踩死三个，互相大打出手打死四个，如今全都集中到起，往西走个两里路就到，有五皇子调兵看着，现在好多。”
不像之前，这城门外乌压压片，那些灾民说可怜，闻着什味，就跟饿狠狼样，蜂拥上来，个个饿皮包骨但力气大不怕死，见就抢，生米都敢往嘴里塞。
这吃生米，有好几个没活过夜里。
还有得东西，有些人瞧见，夜里偷摸，干些见不得人勾当，每天打开城门，就有十来具尸体，有是冻死饿死，有嘛被打死捂死捅死。
乱轰轰，也没户籍册身份记录，死都不知道姓谁名谁，随便拉去乱葬岗埋——如今下雪天寒地冻挖坑都挖不出来，随便铲几下雪覆盖就成，之后事之后再说。
这些人不像人，原始生存本能。
顾兆几人带五车东西，也幸好都是身高足大男人，还是有几分威吓，那些流民冲上来，不敢
每日死人，可城外灾民非但没少，还越来越多。
幸亏五皇子借调兵过来，不然这城外指定越乱。
顾兆几人赶车到灾民处，远远就能瞧见片空旷荒芜野地多乌压压片，士兵正搭建茅草屋，那些灾民夜里就睡在外头，有用茅草木头搭个简易三角棚，有找背风地方睡，反正路能走过来，御寒经验是有。
这些人见他们东西，明明还没到，百来米距离，靠前灾民便闻风而动要赶过来，那些人个个瘦如柴火，身着褴褛，尽量裹着严实，身上衣裳都不是处，有不知道哪里捡，几件拼着起穿。
柳树吓下，他没见过这样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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