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货物账单对清
后，苏石毅是走水路出发，货少但都是些罐头——椰货没，流光绸也少，两船货就齐，这般快，来回
个月就够。
哪里知道，这次苏石毅去
时候遭海寇，也幸好有惊无险——船上备着火药，顾大人自制土法炸弹包。
当初走水路，顾兆就想着海上不安全，尤其是从吉汀到两浙那条航线，不远处上头还有俩小岛呢，自然是未雨绸缪备着东西，只是之后发货皆平安。
没想到人家那是摸路线摸昭州商底子呢。
明明是货少，按理快，可到十二月中也没见人
顾兆将肚子脏话憋回去，他无能为力，只希望快点胜，国家快点安定下来，遭罪只有百姓，上位者遭什
罪，今年去中原昭州货卖更好更抢手。
小仗胜也好，知道大历不是弱。
“南夷那儿怎没动静？”顾兆还疑惑。
最初茴国先乱挑事，那是茴国、蕃国最大，南夷后来在旁是跟着凑热闹想分杯大历羹，后来几次打仗，这俩国都是大头，南夷就跟旁边捡漏似得，规模不大，但也陆续几次，如今倒是安稳不见声息。
莫不是赢茴国两仗，南夷怕？
游击，队伍不大几千人，周边村子遭殃，顾兆听战报，也心里难受，后来赢几次。
“听说是新来将领正巧撞见，带队人数多就给赢，打趴下。”
“然后呢？”
“然后问蕃国要银子赎人，就放。”
顾兆：……
还是因为十四皇子在戎州，南夷王顾念骨肉亲情不打？
忠六摇头不知，那边直没见动静，也不知道如何。
十月初，昭州商出货，这次货少些，苏石毅说他人去就成，让王坚歇歇，黎周周知道数目，就先定，说：“王坚你歇会，今年年中那批货你押送，辛苦你，就让苏石毅去吧。”
大头值钱全是王坚操心。苏石毅自己也知道，他没王坚能顶事。
王坚听便点头应是。
面对战争，顾兆有时候觉得很复杂，也不知道如何说。蕃国几次突击戎州村庄，光他听到消息，几千骑兵所到之处就是男人杀，东西抢光，女人掠走。
连孩童都不放过。
听到此处就想，该狠狠给教训，把那些俘虏蕃国兵也给杀——
“好歹把咱们大历妇人换回来。”最后顾兆是这般说。
忠六是多去跑戎州，他人机灵，借着买卖事能打听许多消息，此刻听大人这般说，便回话：“听说蕃国人到处迁徙，没有安顿好地方，早已找不到被掳去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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