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队伍进昭州城,到黎府门前停。
下人通传,黎周周和顾兆就亲自去迎。这见面自是嘘寒问暖客套,黎周周接待霖哥儿阿娘两位嫂嫂,顾大人则是热络同霖哥儿爹说话。
说都是吉利话,进大门往里走。
“……被抬回来,拿命去拼,亲家可不知道没见过,和他阿爹见孩子都吓得脸发白心里害怕,当时都快没命……当父母哪能不心疼自家孩子,就说干什这拼命,什官不官,好好过日子不好嘛,咱家虽说就个当官,但能顶住。”
霖哥儿爹就笑,不知道说什好。
思,“阿娘,坐什,夫家也不是打仗读书。”
“那以后你生娃娃呢?快过年,图个吉利,去吧。”
霏娘是红着张脸,她做官夫人没指望,可想到以后生孩子,那当官大人娘也是不错,便真去坐坐。
之前在李家,她和堂哥都受宠,霏娘倒是还好,她娘老是拿她和霖哥儿阿哥比,说阿奶给霖哥儿料子比给她好,首饰比她多匣子,那是霖哥儿去外头几年不在家,她年年都有,多匣子不是正常。
后来霖哥儿议亲,选夫家,她娘也念叨,说到底是哥儿,年纪也大,择不如家姑娘好,求娶霏娘那排队人家多去,就该年纪小多挑挑。
顾大人拍拍亲家手背,说:“咱们都是有孩子,你定懂心。小孟这孩子争气,爱护霖哥儿,这身伤换来官,说以后还要给霖哥儿挣个诰命……”
这话就是顾大人自说,孟见云就算有这心思也不会说出来,只会默默做,不说。
路上,把李家人听得都不知道说什好,见哥婿多是有些复杂情绪,是既觉得被打脸丢面,可顾大人说也没错
再后来霖哥儿跑——尽管压着外头人不知道,但霏娘猜到些,她娘又说起来,说霖哥儿是没规矩吃苦命你可不许学霖哥儿,放着富裕享福日子不过,跟个什下人。
如今嘛,她娘也念叨,只是改:“咋就他命好,咋就成官夫人……”语气是酸溜溜。
霏娘也羡慕却不嫉妒,阿哥每年从昭州回来都给她带衣裳首饰布料,她娘虽是多念叨几句,但也什坏心,她没阿哥勇敢胆子足,那就只能安安稳稳过小日子。
只希望以后她孩子能有个出息。
李家人坐上车,男丁便是骑马,女眷坐在车中,不由惊叹这马车跟家里不样,坐着轻巧半点不颠簸,穿戴都是新衣新首饰,脸上也是喜气洋洋,说也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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