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被戳破心思,耳朵都红。
“都大小伙子,这有啥,真跟他爹样,以后指定也是个耳朵软听媳妇儿话。”杏哥儿说。
对儿子小心思,杏哥儿倒是看开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想要找媳妇儿不是正常,当初在村里,王石头瞧中他,他也瞧上王石头,这不就结
“这次留久,所以本想着元元七月放农假再见。”黎周周说到元元,目光移到旁边大小伙身上。
杏哥儿笑高兴,还没开口。元元先作揖,只是还没做完行礼,被他阿爹拍胳膊,说:“你跟你周周叔还作揖见外。”周周叔也说:“家人,哪用这生疏。”
两人说,都笑。
元元便不那板正规矩,喊周周叔。
其实回来路上元元多是忐忑,他知道阿爹同周周叔关系好,可那都是儿时在村里感情,时隔这多年,周周叔成首辅夫人,门第早都不同,哪能同以前在村中时那相处。
农村夏日蚊虫多,堂屋门挂着帘子,是用布条扎成小蝴蝶结做——柳桃做,实在没事就在镇上院子做这个玩,回头让苏石毅送来。
黎周周掀开帘子,杏哥儿在院子中。
十多年未见,两人隔空相望。
杏哥儿眼眶就红些,高兴,黎周周也笑。
“周周!”
没听府尊都亲自上门拜访。
所以元元才规规矩矩,只是没想到,确实是如阿爹所说——如既往。
“听二婶说,木家姑娘是孝顺,挺好。”黎周周道。
元元未婚妻姓木。
杏哥儿提起未过门儿媳妇可高兴,说:“你现在看他表面正正经经规矩,实际上那点小心思当阿爹能不看透?请人家哥哥来家里吃饭,还给人家哥哥送卤煮,问却多要点毛豆,就说:木同学来咱家吃饭,瞧着挺爱吃肉,咋就光要包毛豆还味淡点,指定不是给木同学……”
“杏哥儿!”
两人是喊彼此名字,千言万语乍见面激动高兴之情,全都在名字里。黎周周笑拉杏哥儿手,说:“可是好久没见。”
“可不是嘛,都十多年,那时候你跟大伯从京里回来,说顾大人升职要去南边,那时候在府县,等听到消息已经是过年,现在可算是见到,刚回来路过你家院子就不想走。”
杏哥儿放炮仗似得串。黎周周就笑,还是没变。
“那时候不同。”黎周周说。那是相公说是自请去地方没错,可被人做手脚,路上对着昭州是提心吊胆心里惶惶不安,哪里有心思这般多住久留和亲朋好友说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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