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思虑下,便说:“不然这次带母亲和三妹同过去,咱们俩家本来就定亲事,如今王元替引荐族学,便由这个名头,母亲同感谢首辅夫人,带上妹妹就说散散心。”也好让妹妹安心。
木母有点怕没规矩,让王家看轻他们木家,可思来想去还是咬牙赞同二儿子说法,
“应当是吧?”
村里唯有秀才,哪里见过举人,听说举人老爷就能当官,如今到他们村里族学来教学,这下次两村再次感受到‘顾阁老’威力。
元元问过周周叔,周周叔说不碍事,才给府县同窗妻兄写信,让其速速到他们村,还留地址。
木二郎是八月中到,不仅自己来,他娘、还有妹妹也跟着过来。
杏哥儿家里屋子那时候盖成,正好能住下。
娘银子给他们补齐侧屋,最后好声好气送走爹娘。
王家老两口差点委屈气背过去。杏哥儿哪敢担着责任。
“……盖、盖吧,是没想到这面。”杏哥儿怂,也是脸皮火辣辣。
后来侧屋补,后院茅厕猪圈都给齐活,家具也是新打——王大哥给送几个大件柜子床。
如此全村才没人说王老头老太是学黎狗子——黎大爹名字。
两家亲家见面,木母有些诚惶诚恐,说:“……不知道亲家你家这大关系,咋、咋就——”
“也不是家,亲家母别这般说,咱们俩家亲事定,现在就等三娘出孝期,好把婚事办完,不然可不放心,三娘这好姑娘。”杏哥儿这多年买卖没白做,安木家心。
木母心也定下来,在府县接到西坪村来信,二郎看完大惊失措,问竟是这大关系,以前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如今就怕人家嫌他们家。
二郎见家里人面上忧心忡忡,便说:“知道王元秉性,断不会是爱慕虚荣嫌贫爱富攀高枝人,不然当初也不会把三妹说给王元。”
“他是好,可就怕他家里人。”木大郎说。
黎家那老两口分家偏颇,闹得兄弟反目,老年凄苦,都已经成东西坪两村教训经验模板。背地编排孩子不孝顺孽障,那就拎出王二狗,说你第二个王二狗,迟早死在水田里。
说长辈偏心到胳肢窝,那就拎黎家上辈说事。
九月初,两位夫子风尘仆仆前后脚到,还带着家仆。这村里人看,咋还有马车有仆人,跟着般夫子不同,黎家人还去接。
瞧热闹回来就说:“可不得,听周周喊人进士呢。”
“还有举人,这举人是不是哪个举人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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