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斯然愣愣地在戳着结界,云漠抬手便将其解除,走近俯下身,放轻声音:“感觉如何?”
斯然仰头避开他视线:“还成。”
云漠眉心微皱,目光落在斯然不自然僵硬着肢体上,嘴唇动动,却没发出声音。
斯然觉得这目光跟有热度样,所及之处带起阵阵灼热,他往被子里缩缩,老实道:“肌肉有点酸痛。”
“柳医师过来看好几趟,说你有点气血虚,肺腑经脉有伤,不过已经被丹药治好,”戚封换身衣服,额角有块痂还未好全,头发直接变成个板寸,想必是雷电击出来,“只是你迟迟不醒,们也担心很,怕你伤魂魄或其他地方。”
河逐渐亮起来,意识却向着无尽深处坠去。
外界,躺在床上少年睫毛颤,睁开双眼,瞳孔深处金色闪而过。
啊,醒。
斯然还处于睡醒后不清醒期,盯着头顶帷幔数那上面格子花纹,直到数三遍后,他才撑起身子,试图下床。
手刚往床外探,就被层硬邦邦屏障给挡住,斯然还没来得及细想,从头发丝到脚尖溢出酸痛感让他瞬间被KO,那滋味就跟天时间把从头到脚肌肉都练遍且没有拉伸后乳酸极度积聚感觉,销魂。
斯然瞅着戚封板寸头:“睡多久?”
“三天,”戚封道,他看向斯然眼神里带着股奇异探究,斯然回望过去,戚封轻咳两声,还是没能忍住,带着笑意道,“你大概是们见过唯个,昏迷都……那活泼人,云漠之前评价果真不错。”
斯然愣:“什?”
“你自己,当真点感觉都没有吗?”戚封笑着道,“你昏迷这三天,每隔半个时辰必定从床上滚下来次,旦滚到这地上,反倒安静下来,动不动,云漠守你三天,直盯着把你给抬回床上去。”
斯然:“……”
斯然嗷地惨叫声,挺着身子宛如条被风干咸鱼,咸鱼瞪着死鱼眼缓好会,才哆哆嗦嗦地去摸他之前感觉到那层屏障。
越摸这心里越凉。
床沿处,道金色结界直直地竖立起来,将斯然阻隔在这方小小地床榻之内,斯然屈起指节咚咚咚地敲敲,只觉得这结界质地坚硬,敲得手指疼。
这剑宗该不会这狗,干什卸磨杀驴事儿吧?
斯然被迫害妄想症发作,木着张脸在瞬间便脑补无数阴谋诡计惊天大戏,差点没把自己给脑补哭,就看到屋门被人把推开,云漠、戚封和齐延三人匆忙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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