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衔没有想到云信之会是这种反应,有时候
他在观察云信之表情。
他想,信之会是怎样反应呢?
云信之无疑是喜欢女子,而自己也确确实实已经变成女子,他会接受吗?还是会介意自己曾经是男子呢?
殷衔内心从来没有如此急切过,他像,bao雨天跳出水面汲取氧气鱼儿样,整个人呼吸都急促几分,颗心脏如同擂鼓般跳跃着,这种感觉很让他着迷,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明晰情绪,如此欢喜而鲜活。
而云信之,只是在最初震惊片刻。
扮过。
在他前方,是身破旧道袍,头发乱七八糟东搓西缕翘起来云信之。
云信之手里还拿根木制鱼竿,拎着个鱼篓子,很有田园风范地戴顶大草帽。
这鸣悬峰内有个小湖,云信之早些年常与燕芝同在南域河边垂钓,回到剑宗之后,这个习惯也被他保留下来。
斯然和云漠到来显然是被二人察觉到,但他们都没心思去管这边。
他缓缓地放下手里鱼篓,将鱼竿也放在鱼篓之上,篓内几条巴掌大小鱼跳来跳去,撞到鱼竿上,咕噜声,鱼竿被顶到泥土地面上。
云信之面容是七八十岁老翁形象,但他目光并无浑浊之意,依旧充满剑修坚定与正直,面对殷衔这突如起来告白,在最初惊诧过去后,他只是轻轻叹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没有当年模样人。
“殷衔,你心意,已经知道,”云信之声音低沉,说话不疾不徐,语气认真,“但是不能接受,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成为道侣,希望你能明白。”
他在游历期间,也见过无数男男女女之间纠葛不清感情,修士入世也要出世,而这入世经历让他明白,在感情事之上,要足够干脆利落,决不可藕断丝连般牵连不绝。
人世间许多悲剧,往往都源自于含糊不清错认罢。
殷衔是故意,来人是云信之徒弟和他那徒弟……邻居,都是和云信之关系匪浅之人。
而云信之……在斯然和云漠到来之时,他正瞪大眼睛,满脸错愕:“你说什?”
殷衔轻轻将垂下来发丝别到耳后,露出耳朵和小半张侧脸,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云信之,目光如同岩浆般灼热,声音却轻柔:“信之,喜欢你。”
云信之惊得胡须都抖起来,殷衔似乎还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笑容格外温柔:“信之,想和你成为道侣。”
殷衔目光格外热烈且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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