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剑宗众剑修们秉承着极为分明是非黑白,向来不愿给予敌人无意义肉体痛苦缘故,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其他宗门,就不仅仅是死亡这简单。
修士们除躯体之外,
那半空之中残损半仙器似乎只是个次性用品,在使用过次之后,残损半仙器就成全损半仙器,碎裂成无数碎片,碎片再崩散而开,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殷衔很少有这样放松表情,没有怨毒,没有恶意,也没有那些故意伪装出来矫揉造作,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天空,直到眼角余光中出现几位长老身影。
除剑宗长老外,云信之也走到旁边。
殷衔轻轻转动下脖子,以这样个仰视角度去看云信之,此时信云尊者,漆黑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眸色很浅,里面似乎倒映着日光,双俊朗面容,和当年初遇之时几乎模样。
只是几乎。
戳地面,表示同意。
……
被晾在旁云漠看上去格外寂寞。
在他面前,人剑相处十分友好。
斯然在认真地记着墨剑要求,墨剑在为未来年十二月每月不重样小衣服而格外兴奋,这无比和谐互动,却让他生出深深迷惑。
三百年过去,哪怕时光在修真者身上流淌得格外缓慢,但改变人从来不是时间,而是记忆。
比起三百年前那正直却不失恣意,把剑便敢直入密林剑修而言,如今云信之眼眸却深邃几分,属于他随性洒脱仍在,却又因为南域水乡三百年岁月,镀上层稳重与沉静。
为什呢?
殷衔平静地想着,但从心口爬上来那细细密密疼痛却像无数只蚂蚁样啃食着他内心,那直以来盘旋在他内心不甘和嫉妒,在瞬间爆发之后,却只剩下满地灰烬。
戚封看着这位从玉清丹事件就开始,将整个剑宗搅弄得天翻地覆绝炎宗宗主,语气冰冷地下最后审判:“扰乱剑宗秩序,意图以恶劣手段谋害剑宗弟子,破坏宗门领土,按照剑宗律令——格杀勿论!”
原来这负责……不是对人,而是对剑负责吗?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斯然在这边兢兢业业地为剑负责之时,剑宗各位长老们也开始着手处理殷衔之事。
分神期修士生命力都是顽强,殷衔更是如此。
被斯然劈头盖脸地敲通在从高空啪唧下砸到地面上之后,他也只是虚弱地瘫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浑身糊满鲜血,但真要说起来,生命力却仍然如同蟑螂样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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