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类望过来，它爪子
松，那果子扑
掉到地上，还滚
两滚。
“……”
顾玙默默看着它。
“……”
它默默看着顾玙。
顾玙把空瓶扔进个编织袋里，那里已经装不少，也能换上几块钱。他拎过马扎坐下，边玩手机边等客人。
许是高峰已过，旅游团再也没见，只有三三两两闲散游人。他干脆懒得卖，捡起那棒玉米，开始吃自己午饭。
“唉，人生路起走，谁抽SSR谁是狗！”
移动爸爸信号不错，他鼓捣会游戏，满脸苦逼退出来，显然，又肝到蛋疼。
“吱吱！”
“谢谢老板！”
“不客气。”
午后，老牛背下休息区。这会正是游人最多时候，从早上开始爬山，按平均脚程算，刚好在这个时间抵达。
凤凰山最大休息区在半山，游客多，商贩也集中。顾玙是后入行，抢不到位置，只好往上窜几截。
算是有利有弊，此处虽然偏僻，却是高处唯休整点，属于独门生意。
再停歇，挑着担子口气到山上。
……
“三个茶叶蛋，两瓶水。”
“好嘞！”
“玉米多少钱？”
场面又度非常尴尬，过会，松鼠可能知道这个愚蠢人类智商不足，便俯下头，用鼻尖顶，那果子咕噜咕噜就滚
“嗯？”
“吱吱！”
他刚把玉米棒塞进垃圾袋，就听到某个耳熟叫声，扭头瞧，竟是早上那只大松鼠蹲在后面。
用蹲字来形容，好像很奇怪，但它确实如此。
后腿弯曲着地，上身挺立，脑袋晃晃特像只大尾巴狼。最神奇是，它前爪还抱着枚深红色果子。
天气转暖好处特明显，今天游客比昨天还多。不到两点钟，顾玙备料已经卖得差不多，只剩下几只破皮鸡蛋和棒较小玉米。
连续三拨游客过后，闹哄哄场面总算清静。他照旧拿起笤帚，归拢散落垃圾，然后捡起几个空瓶子。
倒不是素质高，只是见不得这山脏乱，矫情点说法叫，洁癖。
听着就特滑稽，个土豪个白领个老师个大学生有洁癖，这都很正常。但个在山上摆小摊有洁癖，拜托，你们连像素都不样好伐？
“咣啷！”
“三块钱个，五块钱俩。”
“哦，那来两个吧。”
“哎，老板，你能帮
们拍张照
？”
“没问题，在哪儿拍？”
顾玙拿着相机，对着在护栏边搂搂抱抱情侣咔嚓咔嚓，并在心里拗出只单身狗冷漠脸，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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