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身体若迅速腐烂,那就是不合格;若放几天不腐,那就是合格。
他不敢多留,赶紧解下个大编织袋,把尸体装进去,又把坟头埋好,抹去痕迹。之后,他驼着袋子回到间矮房,这是租住地方。
“
定要为师父报仇!
……
夜半,坟间。
这是葛家村附近片树林,里面堆着十几座坟头,都是故去老人不愿火化,便埋在此处。
这种阴森可怖地方,白天都没人来,何况是半夜。不过此时,李肃纯却拿着铁锹,奋力挖着坟土。
“啊?好端端怎就死?”
“还不是拆迁事儿,挡着人家发财。哎哟,说是大铲车直接压过去,那个惨啊!”
“那没人管?”
“谁管啊?他那徒弟要在,还能赔点钱,现在徒弟都跑,这些钱,嘿嘿……”
镇子街道上,两个大妈正议论着最新话题。距她们不远处,却有个穿便装年轻人微微耸动。
见老道病仄仄歪在床上,不禁道:“您这是何必呢?说句良心话,们出价算可以,您拿着钱,带着徒弟出去走走,或者找个道观住下,不是挺好?”
“不用多说,绝不会搬。”
“外面字你也看到,真没商量?”
“你们有什手段,尽管冲来。”
“那也没办法,明天见吧。”
“呼……”
他挖十来分钟,便拄着铁锹暂歇,那坟已刨开大半,露出半具棺材。随后又挖会,棺材全部显现。
他颤颤巍巍启开盖子,只见葛老太躺在里面,虽过去几天,但并无腐臭。
“天助也!”
李肃纯又怕又喜,按炼尸术说法,先要选具命格属阴,并在阴时死掉尸体。他去葛家做法事,刚好知道老太生辰八字。
这人正是李肃纯。
他原本要去城里,可终究放心不下,又半途折返。等他赶到时,道观已成残垣碎瓦,师父也不见踪影。
他心知凶多吉少,可又抱着微小希望,直听到旁人谈论。
时间,李肃纯悔恨交加,悔是自己怯弱,没强拉着师父起走,恨自然是那帮开发商。
十七八岁少年,惨遭亲人枉死,难免情绪激荡,亦暗下决心:
那人问几句,又匆匆离去。
李肃纯心中惶恐,百般劝说,怎奈老道决心已定。他这病已经很严重,不想寄人篱下,只要把徒弟打发出去,也就没什留恋。
于是第二天清早,他就让李肃纯收拾行囊,去投奔那个朋友。
……
“哎,听说?镇上死人,就观里那个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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