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唔……谁谁?”
那胖子正仰头打呼噜,激灵下就睁开眼,然后就看见个男人埋首胯间……
“你要干什?”胖子失声尖叫。
平头男
平头男站在行李架下,将自己大包拉开,里面竟然是空,只有几叠废报纸。他早看好目标,左手伸,就把不远处个小背包拽过来,又迅速塞进空包。
搁他们行话,这叫“抽芯儿”。
相比之下,矮个子就极具技术含量。这哥们很自然走在过道上,每路过个目标,手只要微微划,就有手机、钱包掉落。
而他往身上抹,东西就消失不见。至于那些乘客,还在摇摇晃晃,全然不知。
用行话讲,这叫“抠死倒。”
顾玙拿着水瓶,正无聊瞧向外面,忽被小斋捅捅。他扭头,就看着个平头哥们走进车厢,手里还拎着包。
这人很普通,就是包有点奇怪:体积特大,也很鼓,但拎感觉却是,呃,轻飘飘。
而紧跟着,后面又进来位,矮小精瘦,目光闪烁。他们似乎不认识,前后守在车厢两头。
“……”
顾玙和小斋对视眼,同时耸耸肩。
只片苍凉荒芜,车厢内灯光亮起,映着黯淡影子。
枯坐几个小时,疲惫感自然涌出,乘客安静,面色倦怠。对面老爷子貌似饿,摸出袋花生米,就着啤酒、卤蛋吃着。
“嘎!”
“嗤!”
不知过多久,只觉列车停下,却是到处小站。乘务员守在门口喊,“停车五分钟,想透透气尽快,不要耽误!”
话说任何行业都分等级,用手偷是初级,用刀片就是高手。当然还有更吊,比如扒车皮飞贼,那算业内巨擘。
像这种火车扒手,通常会买张短途票,搞定后麻溜闪人。他们都是老手,懂得取舍,偷几人就立马掉头,想躲去别车厢。
结果矮个子刚走两步,似个细小东西破空打来,他就觉得右膝窝痛,扑通就跪下去。
“草!”
他暗骂句,挣扎着起身,但后背又是痛,整个人往前扑倒,正扑在个乘客腿上。
……
“轰隆!”
“轰隆!”
时已深夜,列车继续前行。在车上过夜是最难熬,甭管你是硬座还是卧铺。绝大部分乘客都昏昏欲睡,只有少数人还在玩手机。
待位乘务员例行巡查之后,平头男和矮个子忽然起身。
“下去抽根烟。”
“帮带个茶蛋。”
“包看好啊!”
阵七嘴八舌,不少老爷们下去透气,随即又上来群人。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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