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谢谢你,还亲自跑趟。”
“太客气,也是闲着没事。”
袁培基态度大变,不像以前那般直爽张扬,显得毕恭毕敬,又道:“对先生,们会在白城留置人手,就在凤凰山附近,方便您以后吩咐。”
“你们?”
“是,还有雷家和曾家,不过他们知道不多,您放心。”
“先生!”
袁培基开门就奔过去,他原本是叫顾先生,可不知怎想,忽然改口抹掉个字。
顾玙没在意这种若有若无细微亲近,只有些惊讶,道:“什时候到?不是约好十点钟?”
“刚到不久,怕路上耽搁,就早出来会。”
“呵,那辛苦。”
今年春节来得很早,月底便是除夕。
大多数人与往年样,掰着手指头撸自己年终奖和假期,然后归乡团圆,吃吃喝喝,被帮二逼亲戚各种秀下限,直到节后照常工作。
而对少部分人来讲,这个春节划分意义无比强烈。所谓新年新气象,但这个新气象,未免有些太大。
上午,凤凰山脚。
辆白色小货车顺着凸凹不平土路,颠颠驶来,最后停在路旁。东侧是田野荒地,西侧是山麓,枯木掩映间露出条蜿蜒野径。
“哦,那就麻烦你们。”
“哪儿话,帮您搬上去吧?”
“不用,自己可以。”
袁培基被
顾玙是提前十分钟下来,闻之也不说破,笑道:“先看看草药吧。”
“嗯,都在这儿呢!”
袁培基绕到车后,自己动手拉开厢门,又搬下两个半封闭古怪箱子。透过玻璃罩子,能看到里面是棵棵生药,底部还连着泥土。
“这箱子能调解湿度和温度,还能模拟日照,根系点都没有破坏,回去就可以移植。”他介绍道。
顾玙打开查看,两个箱子共有十八株,皆是人参、灵芝、首乌、石斛等珍贵药材,生气活现,品相完整,就是小些——野生能有多大?
车里有两个人,个司机,个是袁培基。
袁培基看看山上,没发现什动静,便点起颗烟叼在嘴里。烟气细细,弥漫在不大空间内,便有些呛人。
他按开点窗户,车内暖风混着外面寒气,交裹对冲,哧剌剌扑在脸上。
个军区大佬孙子,莫名其妙出现在偏僻乡下,还亲自押车,这本就非常神奇。他显得极有耐心,抽完颗又点上颗,没有半点烦躁。
约莫半小时后,野径终于响起脚步声,顾玙沾着身清晨露水,轻悠悠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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