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悲鸣声,呜咽着跟着来人进堂屋。
林缚见是占他家老宅子占林桂生夫妇,林桂生肩上搭褡裢(中间开口,两面装东西长袋子),褡裢看上去鼓囊囊,沉甸甸,不知道装什东西。林缚将条凳往外拉拉,招呼林桂生坐下来:“桂生叔啊,来坐,先喝碗酒,等会儿就写个文书给你,赵虎跟小五都来做见证,你们以后就放心在老宅子住下吧……”
林桂生半年没沾荤腥,看着桌上碗里还有浅浅半碗肉,眼睛都冒绿光,本来是个胆小怕事人,身子却不由自主往前挪,给老婆在后面猛扯下,才惊醒似收住脚,讪笑着:“秀才客气哩,你现在是举人老爷,哪有资格坐你身边呢?点都没有规矩……”将肩上沉甸甸褡裢捧在手里要往前递,小心翼翼地说道:“也不知道老宅子值多少钱,暂时就凑到这些,秀才你给个准数,过两天筹到就给你送来,就希望你能宽容家两天……”
林缚微微愣,觉得上午时应该将话说清楚,笑着说:“打小没少蹭桂生叔家饭吃,桂生叔你这是跟开玩笑吧?”
“哪敢跟秀才你开玩笑?今天敲十七八家门,真就借到这些,要是藏个铜子都不是人,你说个准数,还差多少,过两天定给把钱给你补上,要不,你就将老宅子收回去?”林桂生哭丧着脸几乎哀求起来,脸上皱纹揪起来就像陈年榆树根。
林缚突然觉得心里给什东西堵住,心里也觉得异常沉重,站起来,将林桂生手里钱褡子接过来,压手得很,差不多有上百斤重。
乡里很少用得上银子,都是铜子,官家规定千文钱换两银,实际上银贵铜贱,两银通常能换上千二百钱到千四百钱,这钱褡子里装上百斤铜钱,也就七八两银,但对本来就是族中破落户林桂生家来说,就是笔天大财富,实在难以想象他这天说多少好话,才借来这些钱。
按说村尾那三间老宅房加上宅地,也值不七八两银子,但是林桂生拘谨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不敢将话说满,他们愣是不敢相信林缚是要将宅子白白让给他们,他们甚至以为占村尾旧宅住得罪林缚才让林缚说那样话。
林缚将鼓囊囊钱褡子放在桌角上,他知道真将旧宅子白送给林桂生家未必能让他们从此就安心住在里面,从钱褡子里面拿出拿细麻绳串起来两吊铜钱来,跟林景中说:“小五你走趟,去取纸笔来,也麻烦你请两位族老过来做个见证。愿作价两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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