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微,便是他这个自以为看透世情冷眼旁观者也觉得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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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集云居,已经深夜,除赵虎与陈恩泽还守着门,其他人都已睡下。林景中酒意难消,兴奋要拉赵虎说今夜发生事情,林缚回房坐着,细思今晚举动有无不妥之处,又拿出书来看。片刻后柳月儿端盆热水进来:“夜里发生什事情?赵家兄弟塞几锭银子给,说是要看见城中起火,就要领着他弟弟躲到顾家去……”
“没什事情。”林缚笑着说道,心想大概是赵虎从四娘子那里知道今夜发生事情又去藩楼外守半夜,看着藩楼里没有什异动才回集云居,心想这时候很晚,明天再找赵虎问这事。按说自己在外面做什事情,要有明有暗才更方便接应,只是身边能用人手太少,看着柳月儿醒来起床样子,将热水盆接过去,说道:“这些事不该是你做,你快回去休息吧……”
“你们男人,懒得动弹烧热水,多半脚不洗就睡下,用不几天被窝臭得跟什似,大冬天洗被褥子,更遭罪。”柳月儿打哈欠,稍带羞意拿手掩唇,眼睛瞅着书案书籍,她也识几个字,心想,夜里不读正经科考书,深夜倒有心思读《大越律狱诰》?
“对,你前些天不是惦记着请钱小五夫妇过来帮佣,夜里遇上钱小五,请他夫妇明早过来,宅子里有什事情,你先吩咐他们去做……”林缚跟柳月儿说起这事。
“嗯。”柳月儿心里奇怪,前些天看人家给欺负那惨,不同情人家,今天夜里偶遇上就要人家夫妇过来帮佣,真不知道他怎想?她守着林缚洗脸洗脚将水端走才去睡觉。
次日,林缚没有早起习惯,听着巷子里人家鸡打头趟鸣,窗户纸透进来青光还晞微得很,他心里纳闷:这簸箕巷住都是大户人家,怎还有人家养只打鸣公鸡?无论是柳月儿还是赵虎、林景中,周普,陈恩泽他们都养成闻鸡而起习惯,不过他们经过正院时都蹑手蹑脚,林缚闷头又睡觉,直到听见柳月儿跟钱小五夫妇在院子里说话,他穿衣起床。
钱小五衣衫单薄,蜷缩着肩站在院子里,看见林缚披衣走出房门,拉着他妻子过来请安:“公子爷,小五跟云娘过来以后就听候公子爷使唤……”昨天林缚给他穿裘披风他整整齐齐叠好捧在怀里,递过来,“这是公子爷皮袍子……”
“不是什好衣裳,你留着穿吧。”林缚说道:“没有吃早饭吧?先吃过早饭,再说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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