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帐,在只剩下只空酒杯长案后坐下,看着站在帐内诸将,问道:“燕虏登州水师覆灭之事,想来诸将皆知,嵩阳军何去何从,你们心里可有什打算?”
诸将都看向陈小彥。陈小彥是高宗庭书童,只是当年书童此时亦是年过而立之人。青州战事之后,陈小彥代表淮东与淮西诸军走动最频,脱身于淮西军嵩阳军诸将对陈小彥也谈不上陌生,只是没想到指挥使会将陈小彥藏在军营之中,直瞒他们到现在。
稍有眼色人,都明白陈小彥应是代表淮东而来。
北燕登州水师覆灭,锁海防线在短短三五天时间之内完全崩溃消息传来,嵩阳军诸将也如遭记闷棍。并非所有人都有忠君为国,匡扶帝室心思,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封王裂土,荫封子嗣野心,可以说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两种心思,只是有时候形势由不得人。
以往种种明争暗斗,还可以说是派系之争。荆襄之战,董原判断错误,纵陈芝虎从确山驰援南阳,就是从正阳防区穿过。当时肖魁安守正阳仅有万兵马,肯定就无法阻拦陈芝虎过境,即使他们无意纵陈芝虎过境,但这笔烂帐,这堆屎算在他们头上怎也无法抹掉……绝大多数人是没有选择,只能跟着随波逐流。即使董原公开倒林,嵩阳军诸多将领心里再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给拖上战船,难道能在董原眼皮底子说个“不”字?难道能指望淮东军日后打来时能网开面?
当然,也有些人心里也或许奢望真能对抗淮东,得个封侯赏爵富贵。这种种心思本身就是错综而复杂,嵩阳军诸将只能跟着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故而惊闻北燕登州水师全军覆灭,锁海防线如沙积之塔被毁,给拖上许昌战船嵩阳军诸将来说,也是惊恐万分,绝望地看不见前头还有出路可寻。
然而陈小彥代表淮东,早就给肖魁安藏在营中,这对嵩阳军诸将来说,无疑是在绝境之中看到大光明。陈小彥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就来嵩阳,陈小彥只身来嵩阳,就代表淮东还有招安嵩阳军心思,还有坐下来谈余地……
肖魁安将帐军诸将神情都看在眼底,心里叹,知道这也是人心所向,大势难改,按着长案,缓缓说道:“陈大人想来诸位也不陌生,他此来嵩阳是受枢密使及枢密副使岳大人密令,着嵩阳将卒,全员编入长淮军,列第三镇师。虽得枢密使及枢密副使岳大人信任,委出任长淮军第三镇师制军……”
说到这里,嵩阳诸将面露欢喜,非但不获罪,还能获得与涡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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