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妈妈在电话那头叹息声,张恪心里有些悲凉,倒不是气愤爸爸嗜赌如命,而是感慨爸爸际遇悲凉。张恪心想:要不是十四年场冤狱牵累爸爸,爸爸恐怕会是某地市长、市
下。张恪晓得他是问自己喝酒前赌约还算不算数。张恪咧嘴笑,身子侧,朝后面周晓璐、张婧挥挥手,头却撞在眼前玻璃门上。钢化玻璃结实,张恪屁股坐地上。酒吧里酒客给哐铛声响惹得哄堂大笑。张恪怔怔看着酒吧里人,吐辞不清问:“笑什?”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脚软,整个身子躲在地上。
“他喝多,他刚刚说是真事,他来情绪,就容易喝多,”杜飞伸手从腋下架起张恪半片身子,像拖尸体将他拖出酒吧,对顾晴说,“送他回去,你们打车回去吧,免得他吐你们身,先帮扶扶……”
杜飞将张恪死沉身体交给两个女人,他掏出车钥匙去开车门。
“这是哪里?”张恪抬起来,酒眼迷茫看眼,眼睛几乎盯到张婧脸上去,“你是谁?”手挥,看似无意,却“啪”声,挥到张婧脸上,“滚,老子从来都不找小姐……”张婧给这巴掌打蒙,手里松,张恪话没说完,身子失去支撑,头冲到车玻璃窗上,哐铛声巨响,又屁股坐地上,身子却没有坐住,歪在水泥上,动不动。
“没事吧,”杜飞吓跳,忙过来道歉,“这浑小子喝多,真把你当小姐,等他酒醒,定让他给你道歉。”杜飞手忙脚乱将烂醉如泥张恪塞进车厢,开到半道,感觉只手在背后挠他脖子,吓跳,回头看,张恪坐在那里,哪有半分醉酒模样:“五次盛世年华,包括找小姐费用哦,你等着破产吧。”
“操,你真下得手。”
“这叫出奇制胜。”张恪得意笑,与杜飞换过来,开车将他丢到公司宿舍,回到自己狗窝已经快凌晨点,这座城市陷入静寂夜色之中,张恪打开电脑播放器,点开《Bossanovababy》,从冰箱里取出瓶啤酒,在猫王沧桑歌喉声里,跟着音乐节拍,轻轻摆动身体。啤酒刚喝半,电话铃响,接通电话,是妈妈声音:“什事,都快点,这晚还打电话来?”
“你爸在打牌,在陪他,反正无聊,看儿子到深夜几点会回到狗窝。”
“神经病,你管好爸就行,劝他不要熬夜打牌,他以为他身体还能跟他儿子比?”
“你爸这脾气,能听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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