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窗看见辆三菱停在酒店前场地上,小叔张知非钻出来,敲敲玻璃窗提醒他。
“怎跑这旮旯吃饭来?”张知非走进吴天宝办公室,笑着问,“唐市长请谁吃饭呢?”
“请棋院许鸿伯吃饭,这里靠近,没想吴经理跟小叔是朋友,不然也请吴经理起喝酒。”
张知非也知道不宜多问,接过吴天宝烟,说:“这就是跟你提起小侄子,长大铁定比有出息,”扭头又问张恪,“听你爸说,你这次考试不理想?”
“今天学校开家长会,爸去,杜小山也去,唐学谦也去,给足中面子,还给当众揭短,搞得大家都没面子,才躲到这里来吃饭。”张恪撇嘴笑着说。
在电话那头问:“你是谁啊,不会是吴胖子找来蒙吧?”
“蒙你,也要你够恪啊。”张恪笑起来,“跟爸爸刚刚在建邺酒店吃饭呢,没想到吴经理是你朋友。”
“你们怎跑那旮旯吃饭去?得,就在附近,你等会儿,马上就过来。”
张恪将手机还给吴天宝,说道:“张知非是小叔,所以不敢占你便宜……”
“那个,那个……”吴天宝结结巴巴说,“你就是张知非那个侄子,那个张秘书长儿子?”
“有这简单就蒙混过关?”张知非哈哈大笑,“是不是有什内幕消息不跟你小叔说,你可不能让小叔白疼你?”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张恪见小叔与吴天宝关系真是不错,也就随便些,笑着说,“看到你,倒想起件事,疏港河疏浚工程,宏远公司没有能力做吧?”
“有这事,怎没听说?”张知非疑惑问,“水利局前年做方案,不是给否决吗,也没听到谁说重提这茬啊。”
“等你听说,就来不及。只给你
张恪扭头对许鸿伯说:“许老师,要不请吴经理派辆车送你回去?要在这里等小叔呢。”
“住地方离这里不远,走回去得。”
张恪将许鸿伯送出酒店,回到吴天宝办公室里等小叔过来。
“你小叔跟唐市长也认得吧,整天听你小叔吹。跟你小叔初中那会儿是同学,也是东社人,东社那旮旯太小,早劝你小叔将公司搬市里,到市里都七八年,他直没动静,没想到他步跨进市里,就发达,宏远实业老总,不是这家破酒店能比。”
沙田这块儿,高规格酒店暂时还做不起来,没有谁请客吃饭会往这边跑。不过吴天宝能在这块儿立足开酒店,跟这片牛鬼神蛇打交道应该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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