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鼻子抽,不屑笑笑,拿起家伙起显摆手艺。张恪见杜飞上手就玩花艺调酒,满打满算,他顶多在酒吧混十天,真怕他把摇酒壶丢自己头上来,脑袋偏偏还是担心,索性挪个位置,下巴磕在吧台,看着整理吧台那女服务生,之前光线暗还看不出来,这会儿凑近看,还真水灵,也就十七八岁样子,说:“小姐,还能知道你芳名呢?”九四年,唤女孩子小姐还不太惹人厌。
那女孩抬头看他眼,表情淡漠,没有理睬他。
“咳……”杜飞停下手,差点没接住摇酒壶,咳嗽两声,朝张恪挤挤眼睛。
调班最快也要拖到下学期,除期末考试这两天,就没有看见过杜飞人,张恪心想:莫非他这些天真直躲在酒吧里?
张恪嘿然笑,又坐过去:“怕你砸头上,你天天过来?”
张恪让周文斌开车载着他跟邵至刚去北山路。
时间还算早,九四年北山路酒吧还没有什规模,倒是路边美发屋很多,粉红色旋转灯柱,简易铝合金玻璃门里绯红灯光,映着风尘女粉白面孔。
盛世酒吧还是那不起眼,桃木色门嵌在门洞里,门楣挂着彩灯串,推开门进去,里面在放齐秦歌,《原来》,张恪相当喜欢首歌。没有嘈杂音乐,光线有些暗,张恪见大厅里竟然没有小姐,心里还有些奇怪。往里走,竟然发现杜飞这小子站在吧台后面,他身边是那天将他反手制服那名女服务员,好像听盛青嘴里叫她“小夏”。
张恪笑嘻嘻站到吧台前,问杜飞:“你小子什时候开始在这里混?”
“过来学调鸡尾酒……”
盛青坐过来,指着吧台里那女孩子说:“妹妹,盛夏。”见张恪脸上疑惑不解,“亲兄妹,岁数差大点。”
盛夏这才抬头笑笑,算是打招呼。
张恪心想:赶着海州结婚早男青年,盛青这大年纪,有盛夏这个女儿都不奇怪。
张恪与杜飞到盛世年华厮混
“拉倒吧,这里直接宰客,根本不靠调鸡尾酒混饭吃,”张恪笑笑,“再说,海州有多少人知道鸡尾酒?”
“恪少……”
张恪转身看见盛青从里面包厢走出来,说道:“时间也不算早,怎冷冷清清?”
“特意请恪少来坐坐,怎能乱糟糟?”盛青笑着说,“到包厢里坐坐吧,正好杜少也在。”
“既然没什人,哪个包厢能比得上这大厅开阔?”张恪转身笑着对杜飞说,“给调杯你最拿手,不好喝,小心从你脖子里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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