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内心里无法原谅大伯势利,只跟小叔亲热,在海州就没有其他特别亲近亲戚,张家在海州人势实属单薄,真要有什事情,也没有人帮衬照应。
张恪听大舅有意复员回海州,兴奋说:“那就赶紧啊,大军不是
回到家里,时间还不算太晚,整天精神处于紧张状况,松懈下来,就感到非常疲惫。
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中年军官、个中年妇女,还有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秀气女孩子,张恪没细打量,家里经常到很晚都有登门拜访人,他们看见张恪推门进来,转身盯着张恪看会儿,中年军官嗓门很洪亮:“这是小恪?可跟上回见他不大样,十三四岁时秀气得跟女孩子样,小静小时候还经常拿裙子给他穿……”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舅!”张恪欣喜喊,“舅妈跟小君怎这早就起回来,小君不得十号才到海州大学报到?大军怎没回来?”
外祖父、外祖母死早,妈妈排行最小,张恪还有两个舅舅,工作都不在省内,大舅梁国兴高中毕业参军,在部队里读军校,后来就直留在部队里,四十六岁,在海州结婚生子,等他当上副营长,就将老婆孩子接到过去随军。
张恪这些天早出晚归或者晚不归,梁国兴在三天前就打电话告诉妹妹说家人要到趁着君茹到海州大学报道机会回海州住几天,梁格珍都没有机会跟张恪说起这事。张恪这惊乍,倒让梁国兴家人很意外。
梁国兴这时候在成都军区某部当中校团长,四十六岁,算不上将途璀璨,其实无论军衔还是军职,到中校团长都是很大个坎,加上今后几年裁军裁得厉害,直到临退休才享受副师级待遇,这也是军中无人帮衬结果。
梁国兴问道:“今天才开学第天,怎在外面玩这晚才回来?”
张恪摸摸头,这精彩天,还真没办法跟大舅家人细说,坐下来亲热唠起家常,才知道大舅有意复员回海州,这次是回来摸摸情况。
现在地方上行政编制都很紧,中层军官复员到地方上也不定能找到好出路,梁国兴也是知道张知行在海州混得风生水起,或许能帮把手;就算他这次不能回到地方上,也希望女儿梁君茹能回海州安家立业,这才让女儿报考海州大学,等他退休后在海州也有个落脚地方。
张恪心里盘算着,爸爸在家里是独子,与小叔张知非、大伯张知微是堂兄弟,他也是独子,从小就缺乏亲近玩伴,两个舅舅工作都不在海州,虽然有三个表兄,但都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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