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有欢呼“江青天”,也有欢呼“刘青天”,江上元自嘲说:“现在啊,青天可做不得。”
张恪知道江上元语双关,笑着说:“……晚来养老,未必不是种慰籍……”
江上元轻轻咀嚼张恪话:晚来养来,未必不是种慰藉。在官场厮混太久,只晓得青天做不得,却忘晚年养老,未免不是种慰藉。
学平今天亲自在这里盯着,这江堤或许会推倒重建,想揪出责任人,那简直是作梦!
张恪笑着说:“时心急,都没有仔细考虑,给刘书记您添麻烦。”
“麻烦倒是未必,总比等这江堤垮再发现问题好,”江上元轻轻叹,“事情是蛮急,才过去三天而已。”
张恪知道他是暗示自己大闹天云酒店与罗归源父子正式闹翻脸才过去三天就对罗归源予以致命击显然是早有针对性在做准备,笑笑,说道:“平日没有太多事情做,学习也不认真,东逛西逛,发现这城防江堤对于想平安当官人,可是个隐患,挖掉这个隐患不难,难是挖到这个隐患还不至于在新芜竖群敌人,爸爸他这人也是有够辛苦。”
江上元想想自己都快六十岁人,跟个不到二十岁半大少年在车里玩心机,多少有些好笑,但是呢,以往对张恪事情只是听人转述,听后虽然惊讶,倒没有特别深感触,如今看来,这儿子比老子要难缠多。
车过城关镇,听见前面炮竹声大作,江上元想找话题缓解下气氛,说道:“今天什好日子,这炮竹放可真不少。”
张恪也不知道今天算什良辰吉时,说道:“要说是城防江堤事情,今天确算得上好日子。”
车队继续前行,炮竹声断断续续直没有停,反而越来越激烈,街上行人也渐渐多,都看到江上元号小车,朝这边热烈鼓掌起来,隔着车窗,能听见人们在欢呼。
前面钱文贵坐车缓下来,与这边并排,隔着车窗跟江上元通电话:“江书记您跟刘市长主持彻查城防江堤事情以及张而立与罗文等人被捕消息,已经传遍市区,到处都跟过节似在庆祝,这些炮竹都是市民自发买来点发,江书记,你是不是下车跟群众说几句话。”
江上元回头看看张恪,他脸上倒没有特别表情,回头朝钱文贵挥挥手:“算,案子还没有开始查呢,没有脸给新芜市民什交待。”要不是张恪在车里,他或许会下车,但是想到自己层层包裹着内心欲望会给个半大少年看透,他对这种政治秀就没有丝毫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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