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候甚至没有抬头,手上打着字,敲敲改改,最终发出去句,“朋友请吃饭,很快回去”。
回家路上迟扬甚至让出租车师傅提前停下,自己拐去还在营业便利店,买瓶热牛奶,外加个看起来比学校超市里高级点儿菠萝包。
今天没陪何弈吃饭,虽说以那人性格八成不在意这个,但他还是想带点儿夜宵回去补偿对方——反正他补偿他,何弈也不吃亏。
付款时候何弈回消息,只有个字:“嗯”。
原来有人在等自己回家是这样感觉,好像所有烦躁都平静下来,心口被陌生温暖情绪包裹着,这种情绪告诉他,其实出门不带钥匙也不是什大事。
*只是天赋,再也不会产生更深、更认真感情。直到有天,也是这样场合,贴在他身上却不是妆容浓艳异性,而是个陪酒少年。
他对那个少年本身没有兴趣,却生平第次被人撩拨出火。于是他十分自然地接收这个事实:他似乎是个同性恋,弯得很彻底。
也挺好,至少不用结婚生子祸害别人姑娘,也不会像他那个亲爹样,能生不能养,平白增添个他这样人间悲剧。
“扬哥,”耳边娇软声音逼他回过神来,先前歪在边少女已经坐直,几乎贴到他身上,高脚杯剩个底,伸到他嘴边,那少女又唤他声,撒娇道,“扬哥,喝不下,替人家喝吧……”
迟扬垂眸,看着浅浅晃动酒,嘴角扬起个意味深长弧度:“不,家里那位不让喝。”
十几分钟后迟扬敲开自己家大门,把装着面包牛奶袋子放到何弈怀里。
“你喝酒?”何弈低头莫名其妙地看眼,闻到他身上味道,轻声问。
迟扬刚想摇头否认,话到嘴
他绕过男女朋友或是情人类词,说话混淆视听,且指代不明。不过他家里这时候有也只有何弈,这说也没错。
虽然何弈大概不在意他喝不喝酒,很可能还会觉得有趣,坐到他身边来伸出手,问他要杯尝尝味道。
何弈二字像道温和纯善光,照进周遭混乱黑暗里,切都陡然变得明晰。迟扬推开酒杯,拿出手机看眼,似乎看到什令人愉悦东西,嘴角笑意点点加深,吊儿郎当含混意味逐渐沉落下去,显出罕见、与周遭格格不入温柔来。
那刻他甚至鬼使神差地想,如果是何弈坐在他身边,贴着他,举起酒杯同他耳语,那会是怎样副光景……
“跟你们程哥说声,陪到这儿,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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